谢朝渊叫人奉上茶点,他们坐下边喝茶边说话。谢朝泠不知道谢朝渊葫芦里卖什药,耐心等着。
再晚些时起风,谢朝泠拢拢身上衣裳,终于不解问谢朝渊:“今日真有烟花?王府放吗?今日是什大日子?”
谢朝渊给他斟茶,勾唇笑道:“自然不是,琳琅看着便知。”
戌时,内城西南角上突然传来声巨响,谢朝泠惊讶抬眼望去,就见片耀眼火光冲天而起,巨大声响声盖过声,不断炸开火球将半面夜空都染成火焰红。
铺天盖地。
谢朝泠正在看书,见到谢朝渊回来,起身过去帮他脱下身上大氅。
“殿下今日进宫好久。”
“你个人无聊?”谢朝渊问他。
“是啊,是挺没劲。”谢朝泠不否认,虽然这小殿下烦人点、无理取闹点,至少不会闷着他。
谢朝渊低声笑:“晚上带你看烟花。”
“十日后,巳时,南市茶楼。”
这白鸽机灵通人性,是上回跟着他从定王庄子上飞回来认路。
谢朝泠看完,顺手将字条扔进旁火盆中。
王进立在身侧,低着脑袋声不敢吭。
谢朝泠想想,吩咐他道:“过些时日,会想办法让殿下允单独出府回,到时你帮引开其他人。”
这是陛下意思,说不能让任何人扰太子殿下休养,卑职们只是奉命行事。”
“三姐。”谢朝渊出声喊她。
淑柔回头瞧见谢朝渊,很快敛去面上愠怒,问他:“六弟怎来这里?”
“东宫门前香叶草长得比别处好,过来摘些回去做香料。”谢朝渊实话实说,这个味道香料谢朝泠很喜欢,东宫这里有现成,他今日正巧进宫,便亲自过来摘。
淑柔拧眉,神色更淡些。即便是东宫门前杂草,那也是属于东宫储君,岂能任由人随意摘去。
谢朝泠错愕转头看向谢朝渊,火光映在谢朝渊黑眸中,里头还有隐约笑意。
谢朝渊偏过头,笑问他:“好看吗?”
“殿下,这是……?”
谢朝
谢朝泠眨眨眼,今日似乎不是什逢年过节大日子吧?
后头谢朝泠才知道这烟花说是什。
酉时过天色彻底暗下时,谢朝渊牵着他去后头园子,登上望楼。
“站得高,看得远些。”谢朝渊道。
谢朝泠抬头,皎皎明月悬于天际,今晚月色确是不错。
王进噗通跪到地上,匍匐身子不断哆嗦:“郎君……”
谢朝泠握在手中短刀出鞘,漫不经心地在手中把玩:“上回事情你既未与殿下说,这次便也不要说,否则两头都讨不到好,知你知晓到底是谁,你不敢说也不逼你,会自己去找寻答案。”
等片刻,他听到王进低下声音,字字道:“……奴婢听命。”
刀刃应声回鞘。
申时之后谢朝渊才回府,先命人将他摘回香叶草拿去清洗晾晒,去后头看谢朝泠。
教训人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出口,淑柔没再说什,上轿子径直离开。
谢朝渊弯腰亲手摘株,不以为意地笑笑,抬眼望向眼前巍峨东宫宫殿。
身后王让垂首,低声提醒他:“殿下,该回去。”
谢朝渊敛回目光:“走吧。”
惜乐堂内,谢朝泠缓缓展开刚从窗口飞进来白鸽腿上卸下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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