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奉玨闻言眉头紧拧起:“你可是知道什?”
“现在还不好说,到底是不是,需要皇叔先确定。”虽然谢朝泠心下已经信,谢朝渊大可能不是他父皇儿子。
谢奉玨答应下来:“好,会去查。”
他又问起谢朝泠:“倒是你,为何说暂时不想回去?”
谢朝泠平静道:“如今朝堂这形势,不回去反而好些,只要父皇日帮留着东宫位置,都可以暂时不回去,便让他们去争和抢吧,最后几败俱伤,也好替省些工夫。”
谢朝泠打量着面前谢奉玨,绿芙身量高,他这皇叔在男子中却并不算高大魁梧,长相亦显清秀,涂脂抹粉再扎上发髻,换身衣裳用帽子稍遮挡,不仔细看竟是看不出异样。
谢朝泠莞尔:“原本只想让那婢女去帮忙传个口信,没想到皇叔竟打扮成这样亲自来,实在叫人意外。”
谢奉玨无奈道:“知道太后会传朝渊进宫,才特地过来这恪王府,不这样没法进来你这。”
“皇叔,你腿好吗?”谢朝泠目光落到他站着双腿上。
“早好,只是之前坐习惯,懒得改而已,”谢奉玨没多解释,问起他事情,“你在这里,究竟是怎回事?”
定不动,分明不打算走。
谢朝渊耐着性子陪他闲聊天,约莫过半个时辰,太后宫里派人来,传谢朝渊进宫去。
谢朝渊不得不起身,谢奉玨依旧没有走意思,他定王府与这边相距甚远,这会儿已快晌午,方才谢朝渊就说留在他府中用膳,谢朝渊道:“皇叔先用膳吧,去去就回,下午再回来陪皇叔下棋吃茶。”
谢奉玨也不客气,笑道:“那就叨唠六侄儿。”
谢奉玨用完午膳,又喝半盏茶,谢朝渊依旧未归,于是去谢朝渊走前叫人安排园中小筑歇息。
谢奉玨对这话不能苟同,谢朝泠是东宫太子,哪有不明不白直待在这恪王府里。
“你果真想好?”
“想好。”
“……你说他们,包括朝渊吗?”
谢朝泠点头:“自然是包括,皇叔,六弟这人,从前是小看他,他野心比任何人都大,怎会不防着他。”
谢朝泠摇头:“言难尽。”
“你和朝渊……”
“这个皇叔便别问,有件事情,要劳烦皇叔去查查。”谢朝泠道。
“何事?”
“六弟身世,他可能不是父皇儿子,皇叔你得查查他是否与西戎国有干系。”
谢朝泠放下手中书册,婢女绿芙上前来给他添满茶,谢朝泠看着她,忽然道:“帮个忙吧。”
清早他亲自去看过昨日挨百棍子还躺床上不能起王进,当时那厮磕着头和他说,这绿芙也是可用之人。
绿芙低头,声不吭。
刻钟后,婢女绿芙提着篮子去后头园中为谢朝泠摘花,小半个时辰才回。
进门后她摘下斗篷帽子,看着谢朝泠,轻吐出男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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