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还确实不知道,北郊那处别宫建于太祖年间,太祖皇帝早年由那里起家,成事建立大业后那处地方便直保留下来,但百余年过去,那里如今只留着个别宫空名,只有那些身份尴尬惹皇帝厌弃宫妃才会被迁去那处。
但谢朝渊就是在那里长大。
谢朝渊不以为意地继续道:“小时候没什好玩,也没什好吃,最热衷事情就是捉老鼠剥皮烤果腹,而且定要活捉,拎着老鼠尾巴看它在手里吱吱叫,最好玩不过,然后用匕首点点将它皮剥下,趁着它半死不活时候扔进火堆里……”
谢朝渊眼里始终有笑意,谢朝泠想象着那个场景,蓦地生出种不寒而栗之感,谢朝渊看着他,抬手抚抚他面颊,低下声音:“吓到?”
谢朝泠皱眉:“真?”
谢朝泠闻言阵唏嘘,他知道这场,bao乱是必会生,他父皇这次不达目不会罢休。乾明帝大体来说是个明君,但在某些方面而言,样“不拘小节”。
他父皇、他们这些兄弟,若要说真正纯善之人,大约只有那位先太子,但就是太纯善,才会落得那般下场。其他那些个,谢朝溶是又蠢又坏,谢朝浍深藏不露心思叵测,谢朝淇是个可怜又可悲疯子,至于他自己……,谢朝泠想,他面上能学先太子八九分,内里终究也是反骨。
还有面前这个,谢朝泠抬眼看谢朝渊,无论他是否是他们亲兄弟,这人确实是最疯那个。
谢朝淇疯是受刺激性情大变没底线,谢朝渊这个小畜生,或许心里从来就没有所谓底线这两个字。
见谢朝泠忽然又开始发呆,谢朝渊轻轻莞尔:“琳琅在想什?”
,坐于他身侧,伸手帮他揉按片刻,谢朝泠轻眯起眼,自觉舒服不少。昨夜确实有些过头,这小畜生也不知怎,好似比之前更禽兽些。
想到这个,谢朝泠眼睨过去,眼中多出些许怀疑。
谢朝渊不动声色回视他。
“昨夜……”
“昨夜如何?”
“真。”
“……殿下说六岁之前都在宫外长大,能和说说你小时候是怎过吗?”
谢朝渊挑眉,略微意外,像是没想到谢朝泠会忽然问这个:“为何想知道?”
“想知道便是想知道,殿下不肯说吗?”谢朝泠仰头,直视他双眼。
谢朝渊眼里浮现笑:“你想知道,可以说。”
他慢慢道:“记事起,就住在京郊别宫,美其名曰宫那里其实连般勋贵家庄子都比不上,说是冷宫更恰当些,琳琅肯定不知道那里是什样。”
“罢。”
谢朝泠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多虑,夜里那点子事再拿出来斤斤计较也无甚意思。
谢朝渊主动岔开话题,说起西南外城之事:“昨日夜里灾民安置所发生,bao乱,又死些人,京卫军无能至此,这下朝中那些反对在外城另建支城卫军人怕是再没借口。”
谢朝泠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死多少人?”
“百十来个吧,聚在块想要闹事,京卫军没压住,人太多,大部分是跌倒踩踏死,大早常珂就进宫请罪去,这回他算是识相,主动提将外城防务分出去,另建支城卫军,他自己带着原本京卫军大部分兵马退回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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