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随口道:“有空便去看看。”
若是从前,萧王府下这样请帖,未必有多少人捧场,如今那道指婚圣旨下,多得是人想要上萧府探究竟,这回去人必不会少。当然搁从前,萧氏也不会这般高调,如此反常态却更叫人好奇。
“想去?”谢朝渊笑看向谢朝泠。
谢朝泠自然是想,点头:“殿下能带去吗?”
谢朝渊盯他片刻,唇角笑意收敛:“不能。”
谢朝淇怎能息怒,只要想到他江世是被眼前这个懦弱鼠辈、是被谢朝浍谢朝溶那些人害死,他就恨不能将所有人都杀给江世陪葬。
宋时适时出言提醒:“殿下,时过境迁且毫无证据,仅凭这人信口说,即使禀到陛下面前去也毫无用处。”
谢朝淇咬牙切齿,字顿:“你说得对。”
他们父皇根本不在乎事实真相是什,只要能掌控朝局,谁都可以死,所以他江世做替死鬼。
闭眼又睁开,谢朝淇眼中神色已恢复平静,冷淡示意钟良:“你先回去吧,要怎救你,本王总得想想办法。”
被牵连丢内务府总管职位,但乾明帝顾念他们这些旧东宫老人,依旧留个广储司主事肥缺给他,奈何人心不足,他竟还敢盗卖宫中贡品,如今眼见着要事发,这才慌张求上谢朝浍和谢朝淇。
钟良跪着往前爬,哭哭啼啼试图和谢朝淇讲情分,谢朝淇神色愈发冷,问他:“先太子事情,是你告诉幸王?”
谢朝淇突然提起这个,钟良顿时慌神:“不是,真不是,是幸王他自己查到,来问,不敢说假话,……”
谢朝淇冷笑。
当年他被京卫军兵马扣住,逼不得已供出先太子下落,最后先太子跳崖,母后和两个姐姐以死明志,那些知情人都怪他,可谁又想过他当时处境?没有!从来没有!他们只会说是他害死兄长、害死母后,他该被天打雷劈,但是,凭什?!
上回他就已经说,不会再让谢朝泠踏出府门步。谢朝泠在他府中就已经能肆无忌惮联系外头人,这般乖张,他更不会放人离开。
“殿下毛病又犯,你这
钟良拿不准他说是真是假,如今也只能这样,又磕三个响头,狼狈退下。
恪王府。
谢朝泠正在看谢朝渊随手扔到旁帖子,是萧王府下给各府请帖,十日后萧王府上老太君九十大寿,邀请京中众王公勋贵前去吃寿宴。
这还是向来低调萧王府第回这般大张旗鼓大宴宾客,在接那道乾明帝指婚圣旨之后。
“殿下要去吗?”谢朝泠问谢朝渊。
钟良突然抬起头,死死攥住谢朝淇衣裳下摆:“殿下您救,救救吧,有件事情告诉您,那日在东山围场,太子坠马落崖后,看到有人进去,在那林中放下什东西……”
谢朝淇神色乍变,猛地扯住他衣襟将他从地上拖起来:“说!到底是谁?!”
“是幸王,是幸王身边侍卫!您扳指是被幸王人放进林中!”
谢朝淇先是愕然,随即怒急攻心,用力脚将之踹出去,转瞬红眼眶:“好啊,好啊,是幸王,原来是幸王,你既然亲眼看到是他人做,为何当时不说?!”
钟良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只个劲地磕头,求谢朝淇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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