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后他俩出现在校场,尚未走近便听到阵阵叫好声,群年轻勋贵子弟聚在箭靶前,正蒙着眼睛比试射箭夺彩头。
玩这个没人比谢朝渊更在行,他纨绔子弟名头不是白叫,无论马球、捶丸、投壶,还是这样蒙眼射箭,向来只要谢朝渊下场,总能拔得头筹。所以他出现,立刻有不少人嚷嚷着让他试试身手给大伙瞧瞧。
谢朝渊不置可否,谢朝溶那厮也来这边,看到这出像是故意给他找不痛快,开口便道:“恪王玩这个在行人尽皆知,他下场别人还有什好比,不如叫他身边这侍卫来
谢朝泠有些无言,他这些个兄弟,就没个是正常人。
谢朝渊与萧王和萧世子说完话,他们被人指引进门去。
萧王府比恪王府还要大上不少,斗拱飞檐、赫赫巍峨,百年家族底蕴铸就这座京城第王府。路往里走,谢朝泠不经意地四处打量,只觉难怪萧氏要关起门来低调过日子,这座萧王府能至今屹立不倒,实属不易。
“这地方也就比皇宫小些,本王恪王府远没得比。”谢朝渊笑道。
谢朝泠看他眼,奇怪道:“为何要比?萧氏这样异姓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日子哪有殿下过得舒坦。”
到萧王府老太君寿宴那日,谢朝渊大早便带着谢朝泠上车出门,谢朝泠照旧扮作他侍卫,与他同乘辇。
萧王府在城北边,占地广阔,这座被人遗忘已久百年府邸头次府门大开,门前车水马龙,尽是来吃寿宴宾客。
下车时谢朝渊随口和谢朝泠说句“萧氏如今这般高调,想必是陛下意思”,他走上前去,与在府门外迎客萧王和萧世子寒暄,送上给老太君寿礼。
“六弟怎这般积极,今日来得可早。”听到身后阴阳怪气声音,谢朝渊回头,果然是谢朝溶那厮,带他王妃同前来,浩浩荡荡仆从无数。
谢朝渊笑笑道:“二哥来得也不晚,带这多人来,怕不是要喧宾夺主。”
“那也未必,待日后本王哪个兄弟坐上那把椅子,本王这日子未必就会比萧王好过多少。”谢朝渊不以为然。
谢朝泠沉默,他倒不这想,谢朝渊若真是个安分守己,别说是自己这个太子,就是换做其他人御极,也不会在意他这个闲王,偏谢朝渊不是那样安分之人。
后头园子里,宾客已然不少,年长寻风雅处喝茶闲聊,小辈们聚在块玩乐,萧王府中别不说,好玩地方确实不少。
谢朝渊领着谢朝泠寻个僻静处赏景,刚坐下就有人来请他去校场那边玩:“大伙儿都在那头比试射箭,恪王殿下既然来,也去露手吧。”
谢朝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谢朝泠拉拉他衣袖,抬下巴,眼神示意他过去看看。
谢朝溶狠狠瞪他眼,萧王和萧世子尴尬打圆场:“两位殿下里头请,时候还早,寿宴尚未开桌,可以先去后头园子里歇息玩乐。”
谢朝溶提步先往里走,自谢朝泠身边过时斜他眼,嗤笑:“不知道还以为这位是恪王妃,六弟当真是走哪带哪,宝贝得很呐。”
谢朝泠默不作声,只当谢朝溶这厮在放屁。
谢朝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笑脸:“借二哥吉言。”
谢朝溶阵牙酸,讨没趣冷哼声,大步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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