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其实没说错,他早晚会走,他是东宫储君,他不可能辈子待在这里,他那点浅薄舍不得,其实根本不值提。
所以这个人不信他,不信他说怕孤单,不信他说会喜欢。
谢朝泠无言以对。
谢朝渊也没再说下去,安静片刻,他又抬手抚抚谢朝泠面颊,缓和声音:“很晚,不吵你,你睡吧。”
“……你呢?”
谢朝渊没否认:“今日之事,不问是谁帮你,庄子上所有人打二十棍子,再有下次,惩罚翻倍。”
“殿下现在是拿自己人来威胁?”谢朝泠几要被他气笑。
谢朝渊依旧慢吞吞地帮他揉捏手腕:“琳琅若是不在意他人死活,那便当没说过吧。”
“不在意,”谢朝泠冷道,“他们都是你人,你都不在意为何要在意,要杀要剐,与何干?”
谢朝渊抬眼看他:“那好吧。”
谢朝泠气不打处来,他要是不打算回来,这人以为他现在会在这里?当真点道理都不讲。
“滚吧。”他道。
谢朝泠闭起眼,不愿再看谢朝渊。
黑暗中身上人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像在极力压抑什。片刻后,谢朝泠听到他起身动静,屋子里灯重新燃着。
谢朝渊坐回床边,解开捆住谢朝泠手腕绸布,谢朝泠睁眼觑过去,谢朝渊正垂眸不错眼地盯着他。
才说不计较……”
“说是暂且。”
谢朝泠算是听明白,这个暂且实效过,这人又犯病。
“你想如何?”
谢朝渊手指抚抚他鬓发,低头吻住他唇。
“睡
……那好吧,然后呢?
“琳琅这样人,是没有心,”谢朝渊忽然道,“看似对谁都好,其实谁都不能真正进去你心里。”
谢朝泠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不待他说,谢朝渊继续道:“开始也不过是想着,能将你关起来就好,哪怕折腿,也要将你关在身边,后头才生出那些不该有期望,你说会喜欢,当真,但也只是当真而已,你不会喜欢,你说孤单想也是骗,你还是要走,现在不走,以后也会走,所以只能给你下蛊,像开始打算那样,将你关起来。”
“这样也好,这样你还是个人,你不喜欢也没关系,留在身边就好。”
谢朝泠心思点点往下沉。
谢朝泠哂道:“怎不继续捆着?”
他皮肉细嫩,被绑这会儿双手手腕都已发红,谢朝渊牵过去,低头默不作声地帮他揉捏。
“说话,恪王殿下是哑巴吗?”谢朝泠皱眉。
“没什好说。”
谢朝泠气道:“你有病。”
唇舌推挤间,谢朝泠察觉舌尖被咬住,嘴里很快尝到咸腥味道,他阵吃痛,想要挣扎,双手却不得动弹,身上人摁住他不放,再纠缠地深吻他,直到他呼吸不能。
谢朝泠狠狠别过头去,满面胀得通红,舌尖已经被这小畜生咬破:“够,你到底想做什?”
“琳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是听话,”谢朝渊嗓音更低,“还是对你太心慈手软,就该将你绑起来,让你哪里都去不,你才能彻底安分。”
谢朝泠冷笑:“你敢试试。”
谢朝渊轻拂他眼尾:“若今日不是恰巧被撞上,你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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