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在想什
。”
谢朝泠低笑：“所以殿下想到
在想什
吗？”
谢朝渊无声看他。
除夕那夜，谢朝泠跟去书房，陪他在房中看
夜
书，始终没熄灯，说要与他起守岁，后半夜外头下雪，谢朝泠安静靠在他身旁，再不提那些不愉快之事。
这半个月，谢朝泠被他关在这处院落中，没有生气、没有埋怨，每日都很高兴，还会变着法子逗他高兴，到夜里更热情。
谢朝泠弯腰抓起团雪，笑着朝他砸过去。
谢朝渊没有躲，雪球砸在他心口散开，合着他心跳声。
谢朝泠在漫天雪雾中冲他笑，说喜欢他。
那瞬间，他几乎以为美梦成真。
谢朝泠扑过去，谢朝渊张开手将人接住，抱着谢朝泠踉跄后退两步，摔倒进雪地里。
“是啊，上元节，总得有点灯火才有过节样子。”谢朝泠笑道。
谢朝渊叫人去库房里将剩下火树银花全部搬来，在院中摆开，谢朝泠拿香，自己过去点。
烟花蹿起时谢朝渊把将他攥回去，皱眉道：“小心点，别站那近。”
谢朝泠回头冲他笑，眼里映着花火：“以前家里有个弟弟，长得怪好看，就是性子不讨喜，为逗他高兴，带他起玩过这个，那都是好多年前事情。”
上回谢朝渊说他们小时候起玩过这个，谢朝泠这些日子细想很久，才慢慢捡回这些儿时零碎记忆，今日特地拿来说与谢朝渊听。
分食长寿面是何意？”谢朝渊忽然问。
谢朝泠不解其意：“是何意？”
长寿面轻易不分与人，食同碗长寿面是与君白首之约意，谢朝渊话到嘴边，摇摇头：“算。”
入夜之后外头又下雪，谢朝泠抱着暖手炉在窗边站阵，谢朝渊自后拥住他，谢朝泠身体往后仰，倚着谢朝渊，抬头望向悬在夜空圆月，半晌没动。
“下雪天竟也能看到月亮。”谢朝泠轻声感叹。
谢朝渊想，如果这确实是场美梦，他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哥哥这些日子好像变个人似。”谢朝渊盯着身下人，慢慢道。
“殿下不喜欢？”
“喜欢。”
谢
谢朝泠冰冷双手捧住他脸，鼻尖与他蹭在块：“殿下，不高兴吗？”
缥缈月色映进谢朝渊黑眸中，他哑声道：“高兴。”
谢朝泠在他耳边笑：“们回屋去吧。”
屋中照旧只留盏灯，拖出段昏暗光影，掩匿其间那些混沌不清情愫。
床帐之后谢朝泠躺在床褥中，望向坐于身侧正低头凝神看他谢朝渊。他手指在自己脸侧缓缓摩挲，谢朝泠低声问：“殿下在想什？”
谢朝渊眸光动动：“真？”
“真啊，那弟弟和殿下样，性子霸道又别扭，小时候还不显，也被他骗，他啊，只有张脸好看，每次见他都想捏他脸。”
谢朝渊圈成拳手到唇边轻咳声。
谢朝泠眼中笑意加深：“虽然这样，其实还挺喜欢他。”
谢朝渊微怔。
“今日是正月十五。”
“殿下这庄子上，为何白天放爆竹，后头又不放？”
“太吵，怕扰着你，不许他们放。”
谢朝泠无奈道：“这里也实在太安静，上回放那个火树银花，还有吗？”
“想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