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已转身消失在烟雾大火中。
谢朝渊只说
这
句，环着谢朝泠终于走到殿门口。
跨过门槛时谢朝泠脚下忽然踉跄下，谢朝渊伸手扶他，却被谢朝泠用力推。
个被推出内殿外，个退回殿中。
谢朝渊霍然抬眼，门上彻底烧着
房梁轰然落下，挡在他与谢朝泠之间。
谢朝泠平静看着他，步步往后退：“殿下，再见。”
大殿内越发乱起来。
“殿门推不开，为何会推不开？！来人！来人！外头有没有人！这里起火赶紧开门！”
被谢朝浍吩咐去开殿门几人惊慌失措地大喊，不断拍打门板，大殿门却仿佛从外头被拴住，纹丝不动。
殿中到处是挂起布帘，火势蔓延得愈发快，烟雾已弥漫整个殿内，随处可闻咳嗽呛声。
“起火。”谢朝泠小声说，声音里听不出有无慌乱和胆怯。
任皇帝帝陵更甚，显见乾明帝在他帝陵修建上花足心思。
辰时三刻，入陵殿。
陵殿分内外两殿，皇后牌位供奉在后殿中，谢朝渊与谢朝浍进入殿内，行三跪九叩大礼、上三炷香，礼官点燃蜡烛，将酒杯递与他们，他二人祭酒、致祝辞，相似流程要重复三遍，之后还要祭米、祭汤、祭茶，再接着跪读祭文、焚烧祭品。
谢朝渊与谢朝浍各怀心思、心不在焉，谢朝泠跟在后面礼官队伍中，不断重复起身跪下动作，却格外认真。
直到有人闻到东西烧焦烟味。
他轻启唇，缓声吐出这几个字，眼里似有不舍，又好似那只是谢朝渊错觉。
谢朝渊双眼在那瞬间被火烧得通红，不管不顾想要冲进去将人拉回来，脚下软，浑身力气像瞬间被抽干，狼狈跌倒地上。
王让他们已慌张冲过来，将谢朝渊扶住。
“进去、给本王进去，拉他回来、回来……”
谢朝渊大口血呕出，断断续续咬牙吩咐人，却连手指都抬不起，再之后，他在那些下人惊呼声中昏厥失去意识。
谢朝渊声不吭，揽紧他在怀中，反应极快地拿帕子扔进祭祀用茶水里浸湿，捂住谢朝泠嘴鼻，不再迟疑，护着他往大殿门方向跑。
所有人都挤到殿门口，试图破门。
候在陵殿外石阶下人这会儿才终于发现里头不对劲，冲进来救人，内殿门终于开，谁都顾不上上下尊卑，仓皇逃命。
谢朝渊和谢朝泠被挤在最后，已能听到外头王让他们在大声喊谢朝渊。
“快走。”
先是个人，之后是好几个发现不对劲，后头队伍里开始出现骚动，终于有人惊慌喊出来：“起、起火！”
谢朝泠回头，是靠近外殿处处烛台倾倒地上，火烧着旁布帘，火势已迅速窜起，烟味逐渐在大殿内弥漫。
原本应该开着殿门却不知何时紧闭上。
众礼官俱都慌神，谢朝浍起身，沉声吩咐人：“去开殿门，叫人进来灭火。”
谢朝渊快步走至谢朝泠身边来，拉过他护着退到祭台后，远离起火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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