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代人受过”更是让乾明帝口血哽在喉口上不去、下不来。
半晌,他尴尬又疲惫地挥挥手:“你先起来吧,你今日刚回来,先回去东宫,记得叫太医看看身子有无大碍。”
谢朝泠没再坚持说,起身退下。
走出去时,他听到有人进去禀报宫外传来消息,说是恪王和幸王大半夜在幸王府门前起冲突,拔剑相持还见血,这等大事,巡夜京卫军不敢耽搁,连夜报进宫里来。
乾明帝听罢又生气,当下命人天亮之后去将那俩人叫进宫来问话。
发这事,被儿臣将事情摁下。”
乾明帝听罢想发作,又想到谢朝泠刚刚死里逃生回来,忍住,语气已不比先前:“这等大事,为何不告诉朕,却私自将事情摁下,谁教你这做?”
谢朝泠抬眼,望向面前高高在上、自诩圣明仁君皇帝,问他:“父皇当真不记得吗?十年前,被沈重道挪走那笔军费,究竟用在哪里?”
乾明帝眉头拧得更紧:“你有话直说。”
“邺山帝陵选址起初不在邺山,在距邺山三十里外另座山头,自父皇登基已修建五年有余,后头那山上发场山火,父皇觉得晦气,听人说是那山上风水不好,便叫人将已经修建半帝陵推平,在邺山上重建,这样来去损失大几百万两白银工部只能找户部讨,沈重道确实做得不对,错估西北战事推进速度,怕惹您不高兴,先将那笔原本预留给西北军费挪大部分去工部。”
谢朝泠眸色微黯,在门外等片刻,待禀报事情人出来,将人叫住,问:“见血是恪王还是幸王?”
那人恭顺回他:“宫外来消息是恪王殿下去夜击幸王府门,待幸王殿下出来后说几句话便拔剑,刺伤幸王殿下肩膀。”
谢朝渊会做这样事,半点不出谢朝泠意料。他没来夜击宫门,已是克制忍耐。
还能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就好。
沉默阵,谢朝泠提步离开。
“后头西北战事起,他不敢将实情禀报,只能自己填补这笔军费窟窿,变卖沈氏祖产填个七七八八,但钱到兵部手里,依旧被那些*员吞大半,他们死不足惜,根本没有所谓代户部受过说。”
“沈重道将户部账目做平,为确实是自保,也是保住父皇您面子,这便是儿臣当时将这事情摁下不让人告发原因。”
谢朝泠说毫不客气,这还是第次,他敢当着乾明帝面敢这般出言顶撞。
乾明帝惊得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出去趟仿佛叫他不认识儿子,谢朝泠说话更让他心惊肉跳,怎可能,怎事情到最后竟又成他老人家错?
谢朝泠跪下:“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知道事情到今日这地步,沈家人想要被无事放回已无可能,只请父皇看在他们是代人受过份上,放他们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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