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
丢下这句,乾明帝大步去隔壁殿中,谢朝泠跟上。
皇帝和太子进门,众内阁*员立刻收敛各异神情,没有当着皇帝面表露出来。
太后寿宴那日别宫发生这大事情,再怎压着风声,大多数人该听说依旧听说,就只是昨日陆王人出来指证谢朝浍、谢朝浍已经被看押这事,他们先前还确实不知道。
乾明帝今日叫他们来,是要将给沈氏最终判决发下,顺便商议对先前系列事情处置。
如今便是墙倒众人推,人人都想来踩脚,全叫谢朝渊那小畜生算准。
谢朝泠直接进门去。
他出现打断赵贵妃哀哀戚戚地哭诉,乾明帝面色十足难看,像是已忍耐到极限。谢朝泠上前,先与乾明帝请安,再与赵贵妃互相见礼。
赵贵妃显然没想到皇太子会突然出现,神色尴尬还在抹眼泪,眼里却有转瞬即逝恼怒。
谢朝泠提醒皇帝道:“父皇,外头那些阁老们等许久。”
清早,谢朝泠到皇帝处请安,被人拦在外头,说赵贵妃娘娘现下在里边,让他稍等片刻再进去。
汪清小声告诉他:“贵妃娘娘是刻钟前过来,陛下正在隔壁和众内阁*员议事,贵妃娘娘不经通传直接闯进来,拦都拦不住。”
他说着伸手指指隔壁,仿佛在与谢朝泠卖好。
谢朝泠顺着他手指方向瞧眼,没说什,就站在外头等。
“陛下,现下既已有人出来指证是幸王派人给太子下毒行刺,那毒又与送去朝溶那里是同种,朝溶会中毒想必也与幸王脱不干系!朝溶他现在还生死未卜,臣妾这个做娘却见不到他,臣妾想到这个就跟挖心样难受,陛下您要为朝溶和臣妾做主啊!”
除沈家人,户部其他*员也要问罪,广储司主事已死,内里同样要整顿。
众人当下便听明白,皇帝这是不打算让沈氏力承担事情,要从轻处置沈氏,将罪责分出去。
“至于有拖欠广储司税银,朕给他们个机会,两月之内将从前欠数目全数补齐,朕便不与他们计较。”
“周思明虽之前查账不尽心,但后头将功补过,翻出沈氏旧账,总算没有辜负朕信任,如今户部人手空缺,由他暂代尚书职吧,其余
乾明帝这才想起外头还有召来议事*员,神情顿时愈发阴沉,压着怒气示意赵贵妃:“你先下去,事情等查清楚朕自会给你个交代。”
“陛下……”
“下去!”
打发赵贵妃,谢朝泠安抚皇帝:“听闻二哥现下还昏迷不醒,贵妃娘娘也是爱子心切,父皇勿怪。”
他不说还好,说乾明帝更生气,谢朝溶那厮又蠢又毒,就是赵贵妃教出来,落到如今这样,他这个做父皇自然说不出活该,却实在气怒难消。
门之隔,里边赵贵妃声音又提得高,哭哭啼啼格外尖锐,外头人想不听到都难。
谢朝泠不由拧眉,隔壁那些个内阁*员大约也听到,不时朝这边望眼,正交头接耳。
那日寿宴上发生事情,因在场都是宗亲王公,乾明帝本意在事情彻查清楚前不闹到前朝去,直压着风声,今早他召内阁官议事,赵贵妃突然闯进来说这些……
啧。
想要谢朝浍死人,果真不止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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