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闻言神情有些莫测:“太子哥哥这话意思,是已经有办法救幸王?”
谢朝泠不想与他说这个:“总之,再没有下次。”
谢朝渊声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太子哥哥今日有些反常。”
谢朝泠面色不变:“何以见得?”
谢朝泠心里那口气顺,抬手拍拍他脸:“你给孤老实点。”
谢朝渊捉下他手,在唇边亲口。再叫人将那花瓶送来,顺手捻出支,捏在指腹间转转,笑勾起唇角:“那太子哥哥可知,这琼花,只送给心爱之人?”
“没听说过,”谢朝泠不以为意,并不被谢朝渊唬住,反而本正经教训他,“六弟有空还是多念些正经书,少看那些满纸荒唐言*词艳语。”
谢朝渊啧声,还念起诗来:“西门秦氏女,秀色如琼花,……观太子哥哥样貌,殊色如玉,亦不比这花差。”
“彼此彼此,”谢朝泠道,“听闻六弟生母艳色绝伦,生得六弟这副相貌,六弟也就这点最讨人喜欢。”
谢朝泠进门,命人将摘来花装瓶。
谢朝渊瞥眼,笑问:“太子哥哥这花是哪里摘?送?”
“早上去趟琼华岛,这花开得还不错。”谢朝泠语气平常,仿佛只是心血来潮去转圈,又随手摘些花回来。
谢朝渊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是?”
“不是?”谢朝泠淡道。
他漫无目地闲逛,好似在赏景,又似心事重重。
“殿下?”
廖直喊他时,谢朝泠已经停步在簇开到面前来琼花枝前,发呆半晌。
谢朝泠回神,随手摘下花枝,想想又多摘几支在手中,挑都是开得最灿烂。
“走吧。”他道。
“何必明说,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有数。”
谢朝泠摇头:“你想多。”
指婚事,他到底没说出口,反正,再几日圣旨就会发下,到时候也便知道。现下
谢朝渊凑近他,低声音:“只有这点讨人喜欢吗?”
谢朝泠点头:“自然是。”
谢朝渊盯着他,半晌,轻叹气:“倒是觉得哥哥哪里都叫人喜爱。”
喜爱到他只想据为己有,如今这样还远远不够。
谢朝泠不再说,岔开话题:“等你再休养几日,父皇应当就会下旨回宫,回去府上你好生养着吧,别再肚子馊主意,下不为例。”
“太子哥哥说是便是吧,可惜如今这病恹恹,也不能自己去看,总算太子哥哥还记得,特地给摘这些花回来。”
谢朝渊这语气听着实在欠揍,谢朝泠也只是笑:“六弟不说孤都忘,那日六弟说要去琼华岛看花事,不过眼下六弟这副模样,确实哪都去不。”
言下之意,你活该。
你来往互相讥诮几句,谢朝渊伸手将谢朝泠拉过去,攥他坐下:“太子哥哥有心,多谢。”
这句倒是说真心实意。
特地来这岛上逛圈,就为摘几朵花吗?
廖直有些无言,但不敢多嘴。
下午,谢朝泠才又去看谢朝渊。
谢朝渊身子恢复得很快,当然这是谢朝泠自己觉出来,在人前,甚至那些太医前,他始终装作伤痛不堪,会儿喊这疼那疼,偏又不肯好生吃药。
昨晚分明龙精虎猛,若非如此,谢朝泠都觉自己要被这小畜生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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