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借稳住那活佛,借他名头扯大旗,日后即便西戎王发现谢朝渊手里根本没有还留在大梁人脉,再想动他也不会容易。
谢朝泠心道,如此也好,他走也好走得安心点。
“哥哥很关心这些事?”谢朝渊挑眉看他。
“总是希望你好,”谢朝泠轻叹,“你若是能好好,也能放心些。”
谢朝渊眸光顿顿,沉默阵将他抱紧:“哥哥身子不适,别操心这些,倒是好得很,你自己却病倒。”
谢朝渊坐下,用力抱住他。
安静相拥片刻,谢朝泠忍着疼痛不想叫谢朝渊看出来,轻出口气:“真没事,过几日就会好。”
谢朝渊抬手试试他额头,没发热,但谢朝泠这副模样,虚弱得却仿佛随时会倒下。
“真,保证过几日便会好。”谢朝泠又次道。
谢朝渊唇线紧抿,神色晦暗,显然不信他说。
起他谢朝泠今日吃什、做什、情形如何,王进答,谢朝渊听罢却眉头紧拧,又叫来那两个大夫细问,这多日谢朝泠身子始终不见起色,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若非这里找不到其他更合用之人,谢朝渊早命人将他们拖下去。
听到依旧是那句“还是老样子”,谢朝渊阴面色,大步进门去。
谢朝泠已经睁开眼,他根本没睡沉,听到外头脚步声就醒,但头晕得厉害还有些迷糊,正倚在榻中发呆。
看到谢朝渊进来谢朝泠才似回神,咳嗽两声,喊:“六弟。”
谢朝渊上前,垂眸看他。
谢朝泠闭眼笑:“好,说很快会好。”
王进退出去帮谢朝泠熬药,如今这府上人手少,新买来人都是做粗使活,谢朝渊不放心用他们,伺候谢朝泠事情便全落在他人身上。
打院中过时,做打扫小厮正低声嘀咕:“这些花怎都坏死,可惜。”
王进看眼,这几日他都将那血水倒进这几盆花里,先前时看着就快蔫花这会儿果真已经彻底坏死。
“给吧,估计是天冷冻坏。”王进过去,端起那几个花盆,打算送出去扔,免得会儿
谢朝泠只能作罢,岔开话题:“六弟跟讲讲外头事情吧,就当给解个闷,你今日去哪里?”
“那假太子死,”谢朝渊轻声道,看谢朝泠眼,继续说,“在住处被人刺杀,不知道什人干,西戎王大怒,像是怀疑上,不过也没什,他不怀疑才奇怪,就是不知道谁这本事,能在西戎王眼皮子低下杀假太子,又为什要这做。”
谢朝泠安静听完,伸手拂拂他衣襟,小声问:“西戎王怀疑你,你能应付得来吗?”
“还好,今日去见趟那位活佛,与他做个交易。”
谢朝渊三言两语将事情说,谢朝泠听罢低声笑:“六弟脑子果然还是好使,才来这里就找着站稳脚跟法子。”
谢朝泠抬头:“你回来,坐啊,站着做什?”
谢朝渊手从他额边直抚到下颚,沉声问:“今日还是不舒服吗?怎脸色又白这多?”
谢朝泠嘴角挤出丝笑:“这病恹恹模样,不好看是吗?”
谢朝渊皱眉。
估摸着自己这话又惹他生气,谢朝泠轻拍拍他手背:“坐吧,跟你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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