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庚问：“你喜欢什
菜？”
林娣蕾咬
下嘴唇，虽不甘心，却仍坚持：“戚言那样
。”
绝望从罗庚脸上弥漫开来：“喜欢男人太难。”
林娣蕾：“
不是说他这个！！！”
正午时分，雾霾散
些，阳光从云层后面照出来，淡淡。
虽然超市很大，但也不至于去不复返，宋斐不自觉担心起来。他拆个枕头让林娣蕾靠着，自己前来搜寻伙伴。结果刚走到食品区，就看见四位战友席地而坐，正在那儿吭哧吭哧吃。
宋斐怒不可遏地走过去，把夺过戚言手里肉松面包：“也不知道叫！”
宋斐儿时最大梦想，就是开间超市，各种小食品随便吃，不用跟爹妈撒泼打滚地求，不用跟爷爷奶奶哭着喊着地要。
如今他梦想实现。
虽然晚十几年，但依然……爽啊！
宋斐早在林娣蕾冲着戚言哀怨跺脚时候就猜出大概，不过他认真地想下戚言仓皇而逃模样，觉得前任没回应林姑娘，可能真和直弯无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林娣蕾忽然苦笑下，“现在就希望能活下去。”
“你个人在水房坚持五天，”宋斐觉得那几乎是不可想象，“后面肯定也没问题。”
林娣蕾垂下眸子，沉默半晌，忽然弱弱道：“想喝热水。”
办公区有饮水机，但宋斐走到跟前才发现，水桶上都是斑斑血迹。他转身去货架上挑个暖壶，去洗手间水龙头下面冲涮干净，接满满壶水，用热得快烧开来，最后倒到新马克杯里。
他不自觉咽下口水：“宋斐。”
林娣蕾点点头，有些抱歉道：“之前让你们开门时候，有点着急，失控。”
戚言：“你又把玻璃拍碎？！”
宋斐：“……”
林娣蕾轻轻抬起眼皮：“你，说什？”
偌大超市里，货架横七竖八，血迹随处可见，无不在诉说着曾经惨烈浩劫。然而现在，它是幸存者港湾，是活下去希望所
“这饿滋味真是太难受，”乔司奇腮帮子撑得鼓鼓，还不忘有感而发，“现在最大梦想就是被方便面淹死。”
“你瞅你那点追求，”周律嗤之以鼻，“给来二十个午餐肉罐头！”
宋斐边笑着看他们，边猛嘬AD钙奶，从未有过幸福满足。
罗庚填个半饱，便迫不及待把泡好方便面和香肠送到林娣蕾跟前。
林娣蕾欣然接受，不过四下没有旁人，她也就实话实说：“你很好，但真不是菜。”
林娣蕾接过杯子时候愣愣，吹两下热气，轻轻抿小口，浅笑开来：“红糖。”
宋斐潇洒摊手：“不要钱，管够。”
林娣蕾乐出声，苍白脸色也红润些。
“幸亏你是弯，”她说，“否则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
林娣蕾杯红糖水喝完，四个伙伴还没回来。
戚言腾地起身：“他们收拾什呢这慢得去看看——”
棉被上就剩下两个人。
林娣蕾静静看宋斐，不说话。
如果这个世上真有红颜祸水，宋斐想，应该就是眼前这张脸。
“难怪不管怎追，他都没回应。”林娣蕾曲起双腿，用手抱着膝盖，长发滑到她胸前，营造出“很甜美”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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