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斐最恨
模式。
在这种模式里，戚言永远高高在上，冷静自制，他就自动成
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他努力想跟上戚言步伐，努力去解对方想法和追求，但戚言从来没有想过停下来关注
下，
宋斐还想像平时那样嘿嘿笑，没皮没脸，可怎
扯嘴角都感觉有点牵强，只得很快回到正经状：“
没生气，真。就是觉得你们讨论都很有用，光记都记不过来，哪还有工夫抬头。”
戚言微微挑起眉毛，怀疑地目光在宋斐脸上来回搜寻。
宋斐扬起脸，大大方方让他看。
戚言起初是真想判断宋斐有没有说瞎话，可看着看着，思绪就跑偏，眼睛倒是没跑，不，根本是看进那张脸拔不出来。
宋斐模样跟英俊帅气都毫不搭边，扔人堆里准找不着。尤其还是单眼皮，平日里总副没睡醒模样，与他混日子气质无缝贴合。但这人肚子损招，损到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子坏劲儿，可能是缺啥补啥，戚言还就喜欢这股劲，刚在起时候，多看几眼都受不。
宋斐耸耸肩，低声咕哝：“你不知道多。”
气氛似有所缓和，戚言想真正聊点正经，比如厕所那件事严重性，再比如处理下对方别扭下午坏脾气等等，然而……
夹在宋姓男同学和戚姓男同学诡异气氛中想放空但直失败乔姓男同学，终于在接到瞥过来淡淡视线后，识时务地爬起来，近乎逃窜地大踏步远去：“突然不困呢去看看周律刺刀做咋样——”
目送乔司奇身影消失在扫帚和簸箕货架之中，戚言才凑到宋斐跟前，揉把他头发，轻声呢喃：“不生气？”
宋斐下意识躲下，没躲开，也就不再动，怕显得太刻意：“没生气啊。”
意赅。
“都是竹子吗？”
“嗯。”
“北方养得活？”
“去年冬天都死，今年新种好像能挺住。”
现在抵抗力上来点，但还是偶尔会被勾走。
眼看面前脸越来越近，觉出不对宋斐紧张，直接把人推开。
戚言被猛地杵下子，清醒过来，但又觉得宋斐莫名其妙。中午厕所事情本来就是宋斐冲动，自己当着那多人面说他可能不太妥，但现在也放低姿态过来哄，还不够？
“你准备闹别扭到什时候，给个痛快话。”
戚言不想在这种丧尸随时可能进来时候，还跟宋斐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索性回到从前相处模式，有说，直来直去。
宋斐声音很自然，但手底下脑袋在最初地真想躲，戚言心里不舒服下，声音里却丝毫听不出来：“没生气你个下午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
宋斐黑线：“你能不能不要盗用名言名句。”
戚言莞尔，脸无辜：“近墨者黑。”
宋斐歪头仔细想想：“好像你还真没从这里学过去什好东西。”
戚言赞许地点点头：“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你什时候去过？”
“带日游时候。”
“那是什？”
“……”宋斐笔尖顿住，半晌，才抬起头，嘚瑟笑，“当导游带队，咱们学校日游。”
戚言被他那自豪样逗乐：“你还干过这个？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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