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这边话题已经告
段落，傅熙元还是没忍住，狠狠骂
句：“超市那帮人，迟早有报应！”
宋斐和林娣蕾不自觉对视眼，欲言又止。其实刚才赵鹤说到超市
时候，宋斐就有机会讲。但讲出来又怎样呢，真就能大快人心吗？未必。
“你们也去过超市吧。”黄默突然道。
二人愣，林娣蕾下意识反问：“怎
这讲？”
黄默静静打量着他俩，片刻后，道：“
们两次提到超市时候，你们表情都有不自然僵硬。要，你们也在那里有过些经历，要……就是你们知道些们不知道内情。”
觉得明白，因为他们也是这过来。或者说即便战斗这多天，再面对丧尸，他们还是会害怕。可是与尸潮刚爆发时不同是，现在他们多出敢于直面恐惧斗志和勇气。
“那帮孙子在里面呢。以为帘子挡着就看不见，靠！”也跟着冯起白过去灌几大口凉水赵鹤，冷着脸走回来，接着黄默话头道，“当时就趴在门玻璃上，那棉帘子有缝，看得清清楚楚，全他妈们系，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真他妈狠，快喊哑，就是死也不给开。”
宋斐没接茬，只问：“后来你们就跑到这里？”
赵鹤耸耸肩：“还能怎办，哪有希望往哪跑呗。反正不拼就是死，拼拼还能活。”说到这里他用手指“室友们”，“你俩别看他们现在这样，跑过来时候都是打俩砍仨，给个板斧就是黑旋风李逵！这位冯……起白，这回没记错吧，拿着雕刻刀，捅个准，比小李飞刀还猛。这位女同学，不起眼吧，抡是菜刀，两把！就想不通，女生宿舍是不是比男生宿舍多个厨房啊……”
“赵同学，”黄默温和提醒，“用不起眼来形容个女生是非常不绅士。”
林娣蕾怔住，惊讶于黄默敏锐。
宋斐叹口气，和盘托出：“其实们是最先冲出宿舍到超市，就在刚出事第五天。过几天他们才冲出来，是们把他们接进来。但是可能觉得超市里食物有限，得未雨绸缪吧，他们人也多，就占着仓库不让们进去，那时候货架上东西已经吃差不多，再待下去要饿肚子，要硬碰硬。六对十七，硬杠根本没戏，后来们就主动离开。”
宋斐没讲太细，但听人都明白是怎回事，些细节不用脑补，光听都能自己蹦出来。
体院三个脸都要气白，连看起来
赵鹤愣下，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态度倒是好，知错就改：“对不住，那你给个词儿。”
黄默笑盈盈推下眼镜：“低调。”
赵鹤：“……”
宋斐和林娣蕾心情复杂地看着米八几大男生被米五几小姑娘治得服服帖帖，不知该感慨黄默同学技巧高超，还是赵鹤同学尊重女性。
这里站着谈话只有他们四个，但其他同学其实也听着呢，尤其是傅熙元和吴洲，听到超市部分时候都激愤难当。他俩虽不像赵鹤，跟那帮人是个系——赵鹤体育竞技系，他们是社会体育系，但同学院同年级，平时大家都很熟，称兄道弟，却不想生死攸关时候，成这样。想到如果他们没逃到这里，现在可能已经死，愤怒就没办法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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