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远说过
话，忽然在戚言脑海里闪
出来。
虽然对方在当时就讲得很清楚，可直到现在，戚言才真正品出个中滋味。
后方。
赵鹤：“前面聊什
呢？”
吴洲：“听不清。”
戚言：“……”
戚言不知道宋斐突然抽什风，无意抬头，发现路前方左侧几棵树之间扯着
条横幅，红底白字——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这种宣传横幅在校园里随处可见，旨在营造健康向上校园精神文明风貌。
难道是看见这个？
戚言抿紧嘴唇，否决这个推断——此条幅都在这里挂八百年，日晒雨淋，褪色皱缩，实在不太像能够激荡人心样子。
戚言不自觉扬起嘴角，满心愉悦。
宋斐虽被吐槽得心塞，但转念想，人家也没说错，自己当年还真是能多睡分钟，绝不早起秒钟，就算是系主任课，也视同仁，完全不搞差别对待。后来戚言不知从哪里知道，原来他不只对选修课敷衍，必修课也碗水端平，于是单为端正他学习态度，就不知道怼他多少回。
起初戚言可能是真想他好，后来估计发现无用，就全是为怼而怼。反正朽木不可雕，出口恶气爽爽也好。
以前宋斐觉得戚言纯属找茬。
然而现在他懂，那是种眼睁睁看着你虚度时光却又使不上力生气。
伴们感到安慰，就是路行来没遇见任何丧尸。
但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没遇见，越觉得忐忑——
“你们说，”乔司奇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下气息，“它们都藏在哪儿？”
“楼里吧，”回答他是周律，“跟食堂那些样，外面冷，就往楼里躲。”
Johns闻言心中笼罩起巨大阴影：“照你这说，院系楼那边岂不是成丧尸汪洋大海？”
冯起白：“好像说丧尸都躲楼里，还有宋斐貌似在跟戚言聊夏天回忆？”
何之问：“夏天？他俩以前就认识？”
冯起白：“鬼知道。”
赵鹤：“他们班真太奇怪。”
吴洲：“从那个李什把锅砸下去那刻
但宋斐确实是在反省。
而且是在明知道极有可能被他吐槽情况下，仍然坦坦荡荡地说出来。
相比之下，自己刚才冷嘲热讽，就显得特不是东西。
【本质上缺乏带给爱人快乐能力。】
【简单讲，你不尊重他。】
“你说对……”
突然冒出诚恳话语让戚言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不太确定地问声：“嗯？”
宋斐索性直截当道：“你说对，
不应该那混日子。”
戚言黑线：“如果没记错，最后次说这样话，好像得追溯到夏天。”
宋斐：“道理太深奥，你要给时间去领会。”
“可能性很高。”
“……”乔司奇觉得自己有点走不动。
“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倒是想快点扎进这片海。”宋斐说着说着，不自觉皱眉，半疑惑半吐槽，“以前怎没感觉这条路这长？记得从宿舍过来也没多久啊。”
戚言语气淡淡，慢条斯理：“你都是赶在上课铃响前最后秒狂奔而至，感觉不到路途遥远也在情理之中。”
宋斐恍然大悟：“原来如……用你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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