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远，远到听起来都没有太多真实感。
但后厨里所有清醒着
人都听见
，而且声音越轻，越让人心往上悬。
起先小伙伴们从百叶窗缝隙往外看，但
无所获。
好在武生1班最初来食堂时，误闯到屋顶宋斐和小地雷留下绳索还在，虽然末端只停留在2班韩餐后厨窗口中间，但2班后来频繁往返二层时，就在1班协助下把绳索加长，平时为防止丧尸借此攀爬，2班都会在使用完后把绳索后半截捞回窗内，若像现在这样人都在楼，则会把绳索末端绑上重物扔回去，用时候再拿长枪勾出来。
夜已深，窗外丧尸早散干净。
戚言学坏，并且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点点滑向无耻深渊。宋斐不知道该悲伤哀悼个正直青年消逝，还是喜悦迎接个宋斐二号到来。
但问题是他没让戚言学他啊！
想让人学，比如戚言要求他做事多思，永远都失败。
不想让人学，比如他身上“闪光点”，戚言无师自通。
老话果然都是真理——学好不容易，学坏出溜！
乔司奇连哭都忘，颤巍巍地问：“你、你会输液？”
“不会，”戚言想也不想，“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就找静脉血管呗，最开始可能掌握不好力道，容易刺破血管壁，但次不行就多扎几次，只要输液管里有血液回流，就证明扎到血管里。”
“……”
“不过你这手背怎
看不清血管呢。”
“会不会是你技术不……”
困越来越迷糊，可就是睡不着……
是不是活不过去呜呜呜……”
宋斐挣脱开戚言，飞快凑到乔司奇身边宽慰：“吃药犯困是正常，你现在要做就是什都别想，觉到天亮。信，明天太阳出来，你就生龙活虎！”
“真？”乔司奇带着哭腔声颤得厉害，听得出是真心害怕。
宋斐深吸口气，字句：“真。”
乔司奇：“呜呜不信……”
戚言勾出绳索，顺利爬上屋顶，又飞快把绳索收上来后，远方喧嚣仍在。
那是宿舍西区方向，隔着定距离，看不真切，只能依稀辨认是很多人在
哒哒哒……
咣当……
“啊……”
扑咚……
不知从哪溜进来贼风，将凌乱嘈杂并送到。
“算不要手背，咱们换手腕。这里皮最薄，血管看得最清，输液针戳进去你隔着表皮都能把针头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那些z.sha都喜欢割腕……”
“戚哥！”乔司奇忽然中气十足地唤声，用力把手从戚言魔爪里抽回来，深深藏进被子，“你拿回来药好像开始起作用，身上不那冷，体力也有点回来，感觉还能再活五百年！”
戚言赞许地点点头：“加油。”
乔司奇用力闭上眼睛：“晚安！”
戚言根本没带回什输液瓶，这是宋斐在乔司奇开始打呼噜之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要不是病重，这种从头到脚都是槽点战友根本没有躲过胖揍任何理由！！！
“如果你真觉得还不行，”戚言忽然开口，“就挂吊瓶。”
乔司奇愣住。
宋斐也有点懵：“你还带回输液瓶？”
戚言点头，同时拿起乔司奇手，开始摩挲手背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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