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晏心里却不痛快，他是杀
人、很多人，十恶不赦、千夫所指他不在意，可他
道侣亲口说过他不是邪魔外道，其实从头至尾都在骗他。
到今时今日，徐有冥还要哄他说“不是”。
不想再看徐有冥这幅虚伪嘴脸，乐无晏
撇嘴，移开眼。
徐有冥修长手指伸过来，将才剥好灵果递给他，乐无晏没肯接。
徐有冥稍迟疑，将灵果搁到他面前碗碟中，见乐无晏还是不理自己，温和声音：“吃吧，甜。”
“听说那魔头食人精血，修是媚术，长得也顶顶好，那方面本事应当十分不错，仙尊毕竟不是修无情道，说不得当年也动几分凡心呢。”说话之人暧昧笑道。
“真假，那魔头不是杀人如麻、面目可憎吗？”
“你听谁说他面目可憎，真要是面目可憎，明止仙尊还能特地娶个长得样续弦回来？”
乐无晏：“……”
下瞬耳边那些嬉笑嘈杂声音被屏除，世界终于清净，是徐有冥帮他关耳。
啊，”旁人惊呼出声，“当真跟那魔头长得样？”
“可不是，听说那是模样。”
“可当年，不是说仙尊是忍辱负重吗？之前还有人私下里说仙尊在魔窟里受几年折辱，人比从前更冷淡，还道那新进门小修士得守活寡……”
几声低笑之后，又有人道：“谁知道，都是传言，不过那魔头死是死绝，当年仙门百家亲眼所见，这个可做不假。”
乐无晏揉揉耳朵，觉得那几人笑得实在猥琐，有些埋怨徐有冥故意给自己开耳。
乐无晏故意问：“仙尊前道侣，真是杀人如麻、面目可憎魔头啊？”
等许久，才听到徐有冥答：“不是。”
徐有冥声音不高，甚至听不出什
起伏，只有这二字，再无多解释。
乐无晏：“真不是？”
徐有冥：“不是。”
他伸手攥攥身侧徐有冥衣袖：“仙尊，
跟你那位前道侣，当真长得模样？”
徐有冥眸光动动，落向他，乐无晏笑睨着回视。
徐有冥在乐无晏玩味眼神中平静移开眼：“嗯。”
乐无晏愣，“嗯”就完？所以呢？你不该解释点什？
隔壁议论声仍在继续，愈发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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