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徐有冥仿佛叹息
般：“好。”
乐无晏转身回屋，再不想与他说。
翌日，修炼结束，乐无晏才走出东间，甘贰进来禀报，说仙尊请他出去，外头来
人拜访。
“什
人？”乐无晏随口问。
甘贰答：“是泰阳尊者
弟子，说来与您和秦公子道歉。”
有暗光沉入面前人瞳底，徐有冥轻闭闭眼，涩声道：“人总要为自己做过事情付出代价。”
乐无晏几欲呕血，好个要付出代价，多冠冕堂皇借口！
乐无晏站起身，居高临下望向徐有冥，轻蔑哂道：“原来仙尊也不过是届凡夫俗子。”
徐有冥却道：“青雀，
辈皆不过肉体凡胎，即便修炼千年万年，得道飞升又如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便是仙人亦不能免俗，在人心与法礼之上，还有天道，谁都逃不掉。”
乐无晏怔：“天道？”
真是这样盘算吗？”
徐有冥未答，脊背始终挺拔笔直，侧脸轮廓线条更锋利冷冽，乐无晏看不清他眼中神色，只能瞧见那狭长眼尾，在那瞬间微微垂下。
许久之后，他听到身边人低声道：“他是正魔修，在那之前并未做过滥杀无辜之事，他父母与他样，虽与玄门正派所修道法不同，但并非邪魔外道，他们在次下山游历之时，因时心软，从异兽之口救下个孩童，便是那向家子，向家家主为感激他们，极力邀请他们前去家中做客，他二人去，却被向家人设计杀害，夺全部法宝，他去屠飞沙门，不过是报杀亲之仇。”
乐无晏愣住，猛坐起身，用力握紧拳头。
徐有冥竟然承认，这人竟然敢说！
乐无晏下意识看看窗外日头，不是打西边出来啊？
屋外，徐有冥和秦子玉都在，向志远低着头站在阶下，正与秦子玉低声道歉，说昨日之事是他看错，场误会，希望秦子玉不要与他般见识。
徐有冥定定看着他，沉声道：“是，天道。”
那息之间，乐无晏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终究什都没抓住。
山风吹起，迷他眼，叫他分外难受。
眼睛疼得受不之前，乐无晏终于敛下那些沸腾翻涌心绪。狗屁不通，他差点又被这人骗，徐有冥说得再多，都不过是他为自己找借口罢！
“仙尊不必与说这些，”乐无晏冷道，没有看到徐有冥眼里黯下神色，“不想听。”
强忍住心头翻江倒海愤怒，他问：“既然有这般原由，仙尊为何还要亲手诛杀他？玄门正派又凭什说他是邪魔外道？！”
徐有冥视线落回他，浓黑双眼中盛着难以言喻情绪：“你以为，当真无人知晓内中因由？知道又如何？他父母终归是魔修之人，谁会相信他们双手是真正干净？飞沙门被屠千三百口，玄门中人只会站在向家这边。”
“更何况，他是大乘期魔修，天下正道修士少有人修为能与之匹敌，众魔修皆以他为尊，即便他什都没做过，玄门也不可能容得下他。”
乐无晏冷笑：“好，就算玄门中人都为己身利益，是非不分，那仙尊呢？仙尊是他道侣，也觉得他该死，该被你亲手诛杀？”
他看着徐有冥时，眼尾已不自觉地泛红，像是真正委屈，或许他自己都未察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