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跌坐回去，徐有冥已倾身过来，将他两只手都扣住，用力压下身。
乐无晏倒在地上，后背撞得生疼，尚未缓过劲，徐有冥
气息覆下，再是他垂落发丝，撩在乐无晏面颊上，乐无晏只觉
阵痒，下意识闭
闭眼。
再睁开时，对上徐有冥盯着自己、比黑夜更浓稠目光，他微微怔，忘记挣扎。
“你、做什
？”乐无晏喉咙里滚出声音，自觉气弱。
徐有冥呼吸近在咫尺，轻喊他名字：“青雀。”
徐有冥点点头：“他取，没什不好。”
乐无晏心里却腾地下蹿起火气，他宁愿徐有冥更冷漠无情些，也不愿见他表现出对前生自己暧昧不舍，否则自己死算什？场笑话吗？
“仙尊是忘自己说过话吗？”乐无晏冷声提醒他。
徐有冥偏头，看向他眼里盛着疑惑。
乐无晏：“你说，你与他之事，不必再言。”
乐无晏怔神间，徐有冥始终盯着那跃动簇火，慢慢说道：“当年
下山游历寻找机缘，误入处危险重重秘境，受重伤侥幸逃出，后昏迷不醒倒在逍遥山脚下，因受伤记忆有损，忘自己姓名和来历，从此留在逍遥山中，他是在株桃花树下捡到，所以给取名夭夭，与他结为道侣，起在逍遥山中过七年。”
“不是忍辱负重，从来不是。”
乐无晏喉咙滚滚：“然后呢？”
徐有冥：“然后亲手杀他。”
乐无晏：“……你后悔吗？”
在这边峰顶祭台上举办结契大典，乐无晏再未来过这里。
山腰处有片开阔草场，潺潺水流穿中而过，在月色下泛着盈盈波光。
并肩在水边坐下，徐有冥捡些枯枝来，生个火堆。
乐无晏裹紧身上大氅，这边风好像更大些，景致倒是不错，夜幕低垂，抬头便可见繁星漫天，仿佛触手可摘。
“这里看星星还挺好看。”乐无晏随口感叹句。
乐无晏拧眉，他不是青雀，他是乐无晏。
徐有冥仿佛听到他心里声音，再次重复：“青雀，你是青雀。”
乐无晏轻“哼”，语气里带出不耐：“
徐有冥眸光动动，乐无晏似笑非笑：“所以你今日与说这些做什？又不是他，还是你将当做他？”
徐有冥看着他，抬手，轻抚过他鬓发：“你不是他，你只是你。”
乐无晏：“……”
谢谢，有气到。
乐无晏起身就要走，忽然被身边人攥住手腕，用力拉下去。
晦暗沉入徐有冥眼底，他道：“不后悔，不能后悔。”
乐无晏：“……哦。”
他能说什？
徐有冥说着自己不后悔，声音里听起来却满是哀伤，这算什？杀人又故作矫情姿态，还有何意义？
沉默无言片刻，乐无晏实在受不这沉闷气氛，嘟哝句：“堂堂仙尊被人叫做夭夭，这名字你当真喜欢？”
徐有冥手里捏着根枯枝，慢慢拨弄着面前火堆，火光映在他黑眸里。
乐无晏手肘撞撞他胳膊，拖长声音：“仙尊怎不理人啊？”
徐有冥：“逍遥山上，也有这样适合看星星地方。”
他嗓音低沉，近似呢喃。
乐无晏嘴角笑意滞住，这是第次，徐有冥主动与他说起逍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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