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晏话到嘴边，用力
抿唇，低
头。
心头饱胀
酸意让他分外难受，那句话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青雀。”徐有冥轻喊他。
乐无晏吸吸鼻子，压下莫名生出情绪，他觉得自己大约还是醉着，竟会想自曝身份。
耳边响起埙声，乐无晏抬眼看去，徐有冥手中陶埙置于唇下，吹奏出埙声总有种挥之不去压抑在其中。
留恋红尘吗？”乐无晏故意揶揄他。
沉默阵，徐有冥慢慢说道：“若为凡人，生老病死、百年轮回，或许要经历无数世，才有世能侥幸生得灵根，天资却也不知几何，便是能得机缘顺利走上修行路，也有无数次可能中途陨落，最后能成功渡劫飞升者，少之又少，可即便如此，仍旧人人向往得道成仙、与天同寿。”
乐无晏撇嘴道：“谁不想长生不老，仙人虽也可能因外力陨落，至少寿元是永恒。”
徐有冥：“嗯，只有彼此都得到永恒寿元，才不惧尘缘再被斩断。”
乐无晏些微意外，这人不是不在意亲缘断吗？
“你为什
总吹这个？”乐无晏问。
埙声散进漫无边际凉夜中，半晌，身边人才将手中之物放下，低声道：“静心。”
乐无晏将他埙抢过去，在手中看看：“这分明是件极品灵器，杀人东西，你竟拿来当乐器用，,bao殄天物。”
见徐有冥没有将东西要回去意思，乐无晏直接把埙收：“给
吧。”
他再不要听徐有冥吹这玩意让自己难受，再不！
“……你是说，你跟啊？”他试探着问，唯觉不可思议。
徐有冥那日说那句“你”，竟是真？
徐有冥看着他，轻点点头。
乐无晏怔怔，不期然地，又想起幻境中那个人，宁冒天下大不违、不顾切也要跟他在起夭夭，和面前这个说话总是欲言又止、仿佛藏无数秘密在心中人，究竟是不是同人？
……你是夭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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