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冥：“嗯。”
乐无晏：“那，海上打渔有什
趣事吗？好玩吗？”
徐有冥摇头：“渔民出海打渔，需与驻扎在此
宗门缴纳海资，只能去特定海域，时间也有限制，若是运气不好，捞到东西少
，还不够抵海资，运气再差
点，遇上风浪海啸，或会丧命。每回
随父亲出海，都只想着尽量多捞些东西回来，还要时刻注意着海上风势和潮汐变化，并无玩乐心情。”
乐无晏听得却格外稀奇，这人竟当真过过这种世俗日子？
“真遇到过危险？”他接着问。
半晌，动不动已然入定之人忽然睁眼，觑向他。
离得过近，对上徐有冥就在眼前深邃目光，乐无晏嘴角笑意滞瞬：“看什？”
徐有冥目光在他脸上慢慢逡巡，忽然低头，个轻吻落至他眉心。
“说不要总是碰这里。”乐无晏闭闭眼，但懒得推开他。
徐有冥唇在他额间火焰纹上停片刻，轻轻摩挲着那处，再又退开。
徐有冥问他：“你在想什？”
乐无晏道：“仙尊是不是从小就这般不讨喜？跟谁说话都副能冻死人冷脸啊？难怪徐家人对着你都诚惶诚恐。”
徐有冥道：“没有。”
乐无晏：“怎没有，你明明……”
徐有冥：“对你没有。”
世啊？”
徐有冥眸光动动，再未接腔，提步先进去屋去。
乐无晏跟上去，追问他：“仙尊觉得是吗？”
徐有冥微微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乐无晏瞧着他这样，忽然怔怔。
徐有冥点头：“有
乐无晏坐直起身，嘴上嘟哝句：“你这人就是个假正经。”
徐有冥没吭声。
乐无晏伸脚踢踢他：“你自己说说呗，你小时候到底是什样？”
徐有冥认真想想，回答他：“和寻常孩童样，帮母亲做农活，偶尔随父亲出海打渔。”
乐无晏不信：“就这样？”
乐无晏闭嘴。
……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桌上有刚送来精致膳食和美酒，乐无晏晌午时吃得太饱腹，这会儿便没什胃口，只随意捻块点心扔进嘴里。
徐有冥已坐上榻安静打坐，乐无晏也过去，往他身边坐，贴近去闹他：“你又不修炼，坐这发呆吗？”
见徐有冥不理自己，乐无晏对着他垂下发丝轻吹吹，再往上，吐息间热气吹至他颈边。
……仙人转世吗？
先前徐善那孙子眉飞色舞言语还在耳边：“听祖父他们说，仙尊母亲怀上他之前，曾有日海边有异相降世，天光漏下，罩住整个村落，久久不散，当时他们都不知道发什什，惶恐不安，当夜仙尊母亲做个梦，梦到有仙人投胎至她腹中，果然过后没多久仙尊母亲就被查出怀有身孕。”
“仙尊自小便早慧，与寻常孩童很不样，祖父说他当时没法给仙尊测灵根，但知道他必定身具极其出众修行天资，也怕他被耽搁，本想着等他满八岁便带他炼气入门，岂知提前两年他已被太乙仙宗当时宗主看中，收入门下，外人都道这是仙尊莫大机缘和造化，祖父却直觉得，太乙仙宗收仙尊入门，才真正是捡到宝。”
徐有冥回身叫他名字：“青雀。”
乐无晏回过神，干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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