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冥眸光闪烁，片刻，轻声道：“
从来没有认不出你。”
乐无晏怔
怔。
徐有冥与他说
不是同
件事，他说从来没有认不出自己，从开始便没有。
乐无晏低头，不禁讪然。
回想他当初被顶小轿送到太乙仙宗时场景，还有那时惶恐忐忑又愤怒心情，深觉自己像个傻子。
暂时修为不是绝对，玄门修真界从不缺天资卓越、悟性出众，又或是某方面本事特别突出之人。
不得，乐无晏想着，魔修之人其实也不差，不过盘散沙，又正邪不两立，所以争不过这些玄门修士。
从前他有机会将这盘散沙聚拢起来，号令天下魔修，但他没那个兴趣。
现在呢？是不是有人正在这
做？
“在想什？”
“流火岛，三十二试点，第三场。”
下轮仍是四人组，但只比场，四人混战，留到最后唯人晋级。
比试时间是后日。
“四人混战比不止是实力，还有策略和运气，”徐有冥提醒乐无晏道，“上台之后尽量不要成为被三人合围那个，但若是那三人彼此认识，甚至恰好就是同门，那便只能靠你自己。”
乐无晏问他：“留到现在金丹初期修为之人，还剩多少？”
“他若是知道有人能领悟他剑法，想必会很高兴，将剑法给你，能领悟多少看你自己。”谢时故道。
秦子玉犹豫不决，谢时故又道：“怕你们仙尊和仙尊夫人不答应？套剑法而已，他们不至于这般小气，说，能领悟多少全看你自己，也教不你。”
秦子玉心脏怦怦跳，他想，若是换做别东西他会拒绝，但这套剑法，仅仅是那句剑诀，他都觉得仿佛为他量身定制般，若是错过，他可能再碰不到这合适剑法，于剑修而言，这样诱惑远胜于那块乙木之精，他是真不想错过。
谢时故已从他神情从看出答案：“但是在习这套剑法之前，你必须将乙木之精先用。”
秦子玉想说“不”，被谢时故打断：“你灵根太弱，不用乙木之精先强化灵根，这套剑法效果会大打折扣。”
“……为什是四方门？”
他想问是，为什他会是四方门人。
“四方门是小门派，门主贪得无厌。”徐有冥
被徐有冥声音拉回，乐无晏抬眼看向他。
徐有冥眼中有询问之意，乐无晏忽地笑：“仙尊，你会认不出吗？”
他是问若那日当真被人得逞，夺他舍，徐有冥会不会认不出他。
徐有冥眉头紧拧起，显然很不喜欢这个假设。
乐无晏却看着他，坚持要他说。
徐有冥：“不到三千。”
六轮比试过后，金丹期修士还剩四万多人，初期修为者不到三千。
确实不多，但比乐无晏以为要多。
“有潜力之人还不少啊？”
徐有冥看他眼，解释道：“玄门向来如此。”
被谢时故目光盯着，犹豫再三，秦子玉终于道：“……多谢。”
谢时故漫不经心地“嗯”声：“走吧。”
乐无晏最后场结束得晚，回到紫霄岛已近黄昏。
“小牡丹怎还没回来？不会又被人骗去喝酒吧？”
嘴上这嘟哝句，瞧见玉牌背面更新信息，乐无晏注意力很快转开，将玉牌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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