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曾经问过那个人，若早知道不参与仙魔大战，也会被天道降罚，囚入黑谷之中，他有没有后悔过，那人当时沉默
很久，说他只想过安稳日子，可天道不公，他没法不恨，若注定只能如此，他也只能尽力
拼。
“你是这样
人，你竟是这样人，你心里根本没有同门情谊，没有天下苍生，你只顾着你自己，只顾着你道侣，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蝼蚁，你竟也是这样人……”
沈瑶大睁眼睛里不断滑下泪来：“
看走眼，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他就该在当年这人年幼被带回太乙仙宗时，先除他，可惜如今切都晚。
“你也样，”徐有冥毫不客气地拆穿他，“雪域之上魔爆云，你早已知晓，特地让苏子阳在那个时候带们入雪域，为也是先下手为强，但棋差招，要怨，便怨你自己修为不如人。”
沈瑶放声笑，神情中悲愤却愈甚，“明止仙尊多
大义凛然、高风亮节！你说这话不心虚吗？他杀人，有你那个魔头道侣所杀之人个零头多吗？魔头出手就能屠飞沙门千三百口，你当年带人所谓围剿，不过是场骗过天下人闹剧，你敢说外面那位不是他吗？！”
“不是，”徐有冥说得斩钉截铁，“他不是，你说人已经为自己做过事付出代价，与他无关。”
“你说谎！”沈瑶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被龙恬恬施法封住修为而不得，歇斯底里，“你在说谎！他分明就是那个魔头！你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伪君子，严于待人、宽于律己卑劣之人，你有什资格大言不惭除魔卫道？！”
徐有冥沉目看着他，嗓音依旧冷淡：“谁告诉你，杀他是在除魔卫道？”
沈瑶愕，不可置信地瞪向他。
沈瑶愣住，再又放声大笑，边笑边不断落泪，状若疯癫。
修为不如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千言万语其实就只有这五个字，他修为不如人，所以败涂地，最后什都没。
曾几何时，他也曾是太乙仙宗这个天下第仙门中天资最卓越佼佼者，他二十二岁结丹，两千岁不到已突破大乘，修行天赋远高于他师兄，甚至宗主，所有人都看好他、奉承他，直到徐有冥出现，夺走他身上全部光环。
他没法不介怀，甚至度影响自己道心，修为也因此停滞，很长段时日无法再有突破，所以他不断外出，四处斩
徐有冥神情漠然：“邪魔夺玄门修士肉身，若当真骗过天道飞升，仙魔大战迟早还会上演，不会让他再经历次这些。”
更何况，他青雀身具凤王骨，便是怀璧其罪，同样事情，他绝不可能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沈瑶因他句话愈发陷入癫狂之中，他不知道徐有冥说“不会让他再经历次”是何意，但徐有冥言语间意思，分明在乎也不是仙魔大战危及其他人，而是那个“他”：“你就为个假设，尚未发生事情，便要杀尽天下邪魔修？！道侣，他前次便没有参与仙魔大战，你怎知他日后定会掺和这些事，非要先下手为强杀他？！”
“他不会吗？”徐有冥语气中隐有不屑，笃定道，“他会。”
沈瑶用力握紧双拳，浑身发抖，但说不出反驳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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