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故面色大变，慌乱之下，伸手用力将人接住。
步错，步步错。
身后桌
修士正在喝酒聊天，絮絮叨叨抱怨外头越来越乱世道，字字句句清晰钻入他们耳朵里。
“
看变成如今这样，太乙仙宗难辞其咎，若不是他们再纵容魔头，又岂会有今日玄门几近被倾覆处境。”
“就是，秦城勾结邪魔修，害死那
多人，太乙仙宗还要保那两位秦城城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
“可听从东边来人说，不久之前，秦城城主秦凌世在突破进境时候失败，陨落
！”
夜里秦子玉自噩梦中醒来，满头大汗坐起身，谢时故仍在他身旁入定打坐。
黑暗中秦子玉逐渐平复住跳得过快心跳，悄无声息下榻。
推门出去，门外月色寥寥，他在廊下站片刻，转身下楼。
客栈楼尚有两桌客人在喝酒，秦子玉找个角落位置坐下，要杯热茶。
片刻之后，谢时故脚步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叫人送来壶酒，问他：“睡不着？”
便是。”
态度已比之前好不知凡几。
乐无晏心中好笑，便是连怀远尊者这样人物，也能因枚照魔镜对他低头，更别提其他。
只怕再过不多久，那些骂骂咧咧诅咒他这个魔头去死人，又该觍着脸来奉承他。
呵。
“真假？秦凌世当真陨落？”
“说是听太乙仙宗内门弟子说，他们宗主当时还亲自去救人，也没救回来。”
“那不是活该吗，报应啊……”
“砰”声响，秦子玉手中茶杯落地，他急火攻心，吐出大口血，栽倒下去。
“子玉！”
秦子玉手捧着热茶，低头慢慢喝口，没有理身边人。
谢时故目光落在他脸侧，倒出酒口送进嘴里。
自两年前之后，他们之间就彻底陷入这种僵局之中，往往他说十句话，秦子玉肯回两句已算不错，且大多数时候连怨恨都没有，只有不带任何情绪敷衍，如同对待个陌生人。
谢时故握着酒杯手渐渐收紧，深觉无力。
从秦子玉灵根被他亲手毁之后，这种无力之感便日比日更甚，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才能挽回这些不在他预料之内荒唐事情。
乐无晏问他们：“听说秦城城主在太乙仙宗是吗？他们现下怎样？”
说起这个，怀远尊者叹道：“秦城近八成弟子都被邪魔修夺舍，秦凌世和秦凌风被们带回太乙仙宗后，受打击颇大，尤其秦凌世，半月前他在小境界突破时，因为道心不稳，……陨落。”
乐无晏愣：“秦凌世陨落？”
怀远尊者肯定道：“是，陨落。”
无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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