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解脱,没有痛快,看着谢时故这样,他只尝到心头几乎要将他压垮痛,让他甚至想就这样跟着起去。
秦子玉大睁着眼睛,不断落下泪来,谢时故面容在他视线里已逐渐模糊。
他识海里有如翻江倒海,狂风骤浪不断搅弄,让他痛苦不堪,像是有什东西终于要挣破牢笼。
记忆在瞬间开闸,无数过往画面疯涌而出。
星垸海,他与那人携手祭天道,交换道侣契书。
他趁机化作遁光,旋身而出,顷刻间已落回山头上,秦子玉身前。
秦子玉抬头,朝后方追击而至徐有冥轻点点头,眼中隐有哀求。
徐有冥神色顿顿,以剑挡住还要冲上前去众人。
谢时故已然站不稳,黑袍上沾全是血。
百位大乘期长老或许奈何不他,但其中还有个徐有冥,他们抱着必杀他信念而来,他终究力有不逮。
将容开神识探知,面色忽地变:“他追着云殊往山顶去。”
乐无晏试着传音,但没有回应,愈发急躁:“他是没听到吗?为什不理?他去山顶做什?”
将容当机立断:“们现在立刻过去!”
山顶之上,秦子玉爬上至高处山岩,视线范围之内再无阻挡。
四周都是刺耳厮杀声,让他头痛欲裂,他干脆关闭识听,只盯着那个人。
你,甚至不单是你,其他还养过时微人,也能被那发带认主。”
齐思凡怔怔道:“……养过他?”
“是,”乐无晏肯定道,“牡丹花,你年幼时在上元节灯会上走丢,送你回去人,你送盆牡丹花给他。”
齐思凡惊愕睁大眼,似难以置信:“是因为这个,竟是因为这个……可为什发带开始却没有认他,那个疯子三年前就将发带拿去给他试过,那个时候明明失败。”
“他之前就给小牡丹试过?”乐无晏再次愕然。
那人将那条金
秦子玉眼中含泪步步走上前,谢时故强撑起身体,发红双眼紧盯着他。
“子……”
才念出口,他心头痛,嘴角再次吐出大口血:“……玉。”
秦子玉手中长剑已洞穿他心口。
如果定要死,不如来杀你。
谢时故就在前方不远处,被无数人包夹,身受重创,行动间已有滞歇之意。
秦子玉心跳到嗓子眼,终于没忍住开口,喊他句:“谢时故。”
谢时故在恍惚中听到秦子玉声音,回头朝后看去,看到那个立在山崖上人影,瞳孔微微缩。
秦子玉再次喊他:“谢时故,你回来吧。”
谢时故眸色沉,咬牙挥开铁扇,瞬间带起滔天风浪,排山倒海般推出,将挡在他身后数位玄门长老同时掀开。
将容眉头紧拧:“或许因为时微这辈子是妖修,身上有妖气,掩盖他本身气息,现在,……他灵根断,妖气也散。”
乐无晏猛然想起,当年秦子玉刚刚化形为人时,因为灵根太弱,几乎无法修炼,他便提议秦子玉将头发都编成辫子,聚拢周身妖气,以妖气灌溉灵根,才助他勉强踏入修行之门。
岂知因为这个,最后却阴差阳错,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其中因果,竟是这般。
若是他想起来……
乐无晏焦急问将容:“能算到小牡丹现在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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