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想张嘴都没插上话,等对方说完,方筝终于发现,自己还能说什?
“等着吧!”
挂上电话,方筝立刻翻箱倒柜找衣服,好在拢共没两件,全试完,也就七八分钟时间,接着问题来,没件他觉得能穿出去见人。要显胖,要显老,要奇丑无比他自己都不忍心看。当初怎会买这些呢?就算图便宜也不能是块布就往身上套吧。站在屋子中央团长用两分钟思考下人生,最后拨云见日——衣服神马其实很无辜,主要是底版质量太次。
以后有是时间自怨自艾,眼下方筝只能硬着头皮矬子里面拔将军,等穿戴完毕,又对着厕所镜子做N久心理建设,才壮着胆子出门。结果锁门时候瞄到亮着电脑,当下拍脑门,赶忙返回屋里拿起耳麦:“那个小鸟啊,有朋友来,得去火车站接他。”
那头哦声,没什情绪变化,只是问:“晚上回?”
“你在们这……火车站?!”
方筝怪叫出声,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握着不是手机而是避雷针,然后咔嚓个炸雷,他焦。
其实江洋先生出现在火车站实属情非得已——团长家位于座安逸宁静小城市,不衬飞机场。
“你要不要叫得跟杀鸡样啊,”前煤老板现准木材老板很受伤,他想给对方是惊喜,结果对方接收到好像是灭顶之灾,“你家到底离哪近!”
方筝已经丧失思考能力,条件反射地回答:“北。”
方筝囧,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可停留片面也可无限延展,虽然不确定小鸟问是不是有深意,但他已经搂不住自己飞驰脑补。都说做贼心虚,结果这没做贼呢,已经虚:“回、回啊,不回怎,露宿街头啊。就帮他找个宾馆,顶多再请吃个饭。估计都不会太晚,呃,应该不会,反正你们玩你们,不用等啦。”
到后面总算说顺溜,方筝长舒口气,然后抬头环顾下天花板,再次确认那里并没有某种叫做副团监控器东西。
以为小鸟会毒舌,就算不,至少也要揶揄两下,可短暂沉默后,那头只淡淡嘱咐:“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方筝有几秒恍惚,上次听见这样叮嘱还要追溯到学生时代,出门前老妈总会这样唠叨,看着点车,注意红绿灯,不要走楼房底下等等。自打出柜,再没人这样软言细语关心,莫名,心头有些热。
“
等两秒,传来江洋回应:“哦,那对不住,你得来南站接。”
方筝半张嘴终于合起,复又慢慢张开:“那你还问个毛!!!”语毕,又觉出奇怪,“不对,凭什去接你?”
江洋想都不想,直截当:“就凭特意来找你。”
方筝愣住,过几秒,才恶声恶气道:“住宾馆去!”但怎感觉都底气不足。
尤其是对方做足准备工作:“那也得知道在哪儿啊,手机没电,查不地图,出站口倒全是想生拉硬拽去住他们家店大妈,能去?回头被怎宰死都不知道。别跟提出租车,都路货色,直接把拉到长期合作小旅馆,到时候都没地儿哭去。记住啊,出站口公共电话亭,蓝白格衬衫,黑色登机箱,高大挺拔玉树临风那个就是,别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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