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娴停住话头,微微
“妈……”
刘淑娴竖起根手指:“别,先别服软,你不硬气,那就多硬气会儿。”
说完女人看向小鸟,依然是微微地笑:“还有你……”
孟初冬不自觉咽咽口水,后背直直贴到墙上。
“你父母从小怎教育你不管,也管不着,但年三十儿跑到个男家里和人家父母对着干,这事儿想肯定不是你爹妈教。你要还有点儿心呢,你就自己好好想想,从你踏进家门,除跟他爸打两架,还有什成果?你是陪儿子来跟父母和解,你是生怕这仗打不起来,咱家过年不热闹吧。”
忘记这些年都在害怕什,真,哪怕样他都想不起,他不知道究竟是时间还是别什改变自己,但他知道,那种害怕消失。他依然感到愧疚,但他可以用整个后半生孝顺来弥补,从前方筝觉得担不起,所以离家,现在方筝觉得担得住,便回来。
“半年。”他听见自己回答,声音不大,却坚定。
“半年?”刘淑娴笑,带着点点不以为然,“你七个月没学会游泳,八个月没学会自行车。半年?半年你连他底细都摸不清。”
方筝想辩驳,可张张嘴,却找不到词。
“你不用急着反驳,”刘淑娴声音很温和,温和就像在给儿子讲睡前故事,只是这故事内容都是黑山老妖床底下魔怪,以造成儿童心理阴影为乐,“知道你怎想,外头待两年,就觉着自己独立,是个大人,敢回来硬碰硬。跟你透个底吧,别说你领回来个男,你就是领回来个女,能不能进这个家门还是说算呢。”
“妈,是非拉他来!”方筝有点儿急,老娘损自己,怎着都得听着,可小鸟本就是被他生拉硬拽来,没理由受这种难堪。
刘淑娴闻言挑眉:“你拉他来?难怪呢。就说嘛,这宝贝儿子没工作没收入没身高没身材,性格软蛋个,脑子核桃仁儿那大,怎就能找到个这像模像样,现在全明白~”
方筝也明白,这不是妈,这绝壁是高端黑……
方母懒得理他,继续和小鸟说:“行,你也别扛着,晚上被削两回,后悔来吧。不管你是被怎诓来,现在给你做主,看你想怎回去,火车咱就软卧,飞机咱就头等舱,要是附近给你包辆车……”
“对不起。”孟初冬忽然说。
孟初冬起先还因为方筝那个不卑不亢“半年”给对方点个赞,现下看着这脑袋在母上面前越来越低几乎要低到裤衩里,就知道自己手欠。
“那你什意思……”团长回应已可以媲美蚊子嗡嗡。
刘淑娴不紧不慢道:“以前觉得就是时头脑发热,迟早还会回头喜欢女,但是刚才看你俩在被窝里……”
“刘淑娴!”方炼钢扶额低吼郑重警告。
方妈耸耸肩,决定跳过容易引起老伴儿不适场景描绘,继续道:“相信你准备在这条道上死磕到底,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随便便就带人回来。你知道春节带人回家是什意思?你以为当着那多亲戚面显得特有胆儿是吧。告诉你今天要不是这小子撞大运被你奶认错,你以为你俩能全胳膊全腿儿地吃完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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