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即是默认。
意外是刘淑娴没有揶揄他沉默,也没有因为猜中而像往常样送上两句吐槽或者讥讽,女人甚至没停下手上活,继续专注而仔细地往
方筝有瞬间怀疑自己“羽绒服”三个字发音是不是太快粘起以至于听着像“内裤”。
脱完羽绒服,孟初冬很自然靠过来,方筝翻个白眼:“靠分钟五块钱,听见没。”
没羽绒服胖纸在触感上有进步提升,孟初冬稳稳靠着,舒服叹息。
方筝没辙,转头瞅那张脸半天,感慨:“以前只觉得妈是上帝派来虐,现在看,上帝是派个二人组啊……”
孟初冬依然闭着眼睛,只是嘴角在听见这话时微微上扬。
,团长妈只送到玄关,就和蔼地和门外俩挥手告别,团长爹压根儿连卧室门都没出,只隔空送来句:“赶紧滚!劳动节之前别再让看见你们这俩货!”
回去大巴上,方筝直挺兴奋,在家里时没觉得,现下回味,这个春节战斗成果完全超预期,他设想最好结果不过是在家里赖上几天,然后被轰走,什正月十五吃元宵都只是美好愿景,哪知道愿景居然也能实现,这完全就是花百华夏币抽奖结果抽到件紫装啊你妹!老天爷对他是真爱TAT
看着靠窗方筝像多动儿童似会儿用指甲抠抠前方椅子背,会儿用脑袋蹭蹭旁边玻璃,时不时还眯眯眼傻笑下,孟初冬就知道这货开心。
他打个哈欠,轻轻靠过去,倚着方筝闭目养神。
方筝身子肉呼呼很软,却也不失弹性,就像这家伙性格,看起来没脾气,那是你没触到他底,触到,他会比谁都坚持。
团长牌靠垫很销魂,孟初冬意识渐行渐远,只可惜马上要睡着时候大巴忽然颠簸,生生把他颠清醒。他没动,依然靠在方筝身上眯着,只是思绪慢慢清晰起来,这几天画面幅幅幻灯片似在脑子里过,最后定格在临别清晨。
那是几个小时前,方家父子都没醒,他也是渴醒,洗把脸去厨房找水,碰上也是刚起来准备做饭刘淑娴。他说句早上好,便拿着水杯不知道再讲什,马上离去似乎不妥,留在厨房也显得尴尬,结果系上围裙刘淑娴忽然来句:“你还没跟家里说吧。”
不是问句,刘淑娴就像在说“今天天气挺不错”样,随口就来这句。
但他就是知道,她在问什。
方筝带他回来,跟家里说这是男朋友,可是他没做同样事,甚至,他都没想过要做同样事,即便是现在他羡慕方筝和自己关系能得到方家父母隐性接纳,他依然不觉得这事儿能发生在自己家。每个家庭情况不样,就像方筝耍贱也只能对付方炼钢那样爹,换个地点换个人,都不成。既然没有沟通成功希望,他干嘛要拖着方筝回去遭罪?
“喂,”闭上眼睛没半分钟,脑袋就被人扑棱两下,“你别靠着,热啦。”
大巴里暖风开得很足。
孟初冬动不动,眼睛都不睁。
方筝黑线,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先起来,把羽绒服脱。”
字尾音还没吐全,刚还装死鸟就干净利落起来,然后眨巴两下眼睛,满是期待:“准备好,你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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