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聊到这里,基本就到尽头,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收声,又更有默契地同时掏出电话,只不过个是拨号,个是看看短信有没有回复。
——结果是让人悲伤。
时阔忽然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该不会血牛这会儿人压根不在宿舍吧,可是就算不在宿舍也应该带着手机啊,没道理不回信息。不,昨天晚上自己在她
那是个三十左右男人,目测比自己矮两公分左右,大概八零吧,剪裁合体黑色毛呢大衣微敞着,露出里面灰色针织衫,休闲却不失优雅。
因为着急赶飞机,时阔基本没怎搭配衣着,随手套上就出门,现下对比,就觉得人家那是紫装,自己像送华夏快递=_=
寻火未果,男人有点小失望,只见他把烟收回口袋,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两个三十来岁大老爷们儿在女研究生宿舍楼下公告牌前凑堆,实在是道比较尴尬风景,时阔只好没话找话:“等女朋友?”
男人愣下,然后苦笑:“算是吧,前天晚上把她惹毛,现在过来求和。”
果没这干,他就不会记得地址,如果不记得地址,那即便知道血牛寒假留校,也没办法有任何行动。
但是该死,他回忆不起理由,反正就是鬼使神差地拍照,并且在日后无数次手机相册清理行动中,对其视而不见。
飞机是怎降落,他又是怎打出租车,时阔完全没印象,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血牛大学门口。明明该是天里最暖和午后,躲在厚厚云层里太阳和呼啸西北风都好像忘记这点。时阔进行两分钟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拉开羽绒服拉链,双手随意插兜,营造出副不惧寒风青春洋溢样子,混在午饭归来留校学子里,成功溜进校园。
直到离开门口保安攻击范围,时阔才哆哆嗦嗦把拉链拉上,心底生出种青春已逝凄凉。
经过热心学弟指引,时阔很快就找到血牛所在宿舍楼,但是宿管大妈和保安大哥不同,如果说后者是主动攻击精英怪,那前者就是对话便往死里揍你暗黑NPC。所以他站在楼头公告栏面前,边假装看玲琅满目小广告,边拿出手机编辑短信——
时阔怀疑自己听岔:“前天惹毛,你现在才过来负荆请罪?”
男人无奈摊手:“人在私企,身不由己,就是房子着也只能等周末再救火。”
这个逻辑彪悍到时阔无言以对,他不能抨击个人对事业热爱,毕竟没人规定儿女私情必须要放在人生首位,只是,莫名地有点同情这货另半。
见时阔迟迟没回应,男人只好主动挑起话题缓和尴尬气氛:“你呢,也等女朋友?”
时阔迟疑下,最终为避免浪费口舌去解释,选择点头:“嗯。”
【在你楼下。】
不要问他为什不打电话,事实上从昨夜纠结得要死也没拨出那个电话开始,他就患上电话恐惧症,总好像只要电话接通,他就会扑街。
系统音传来,信息发送成功。
时阔把手机放回口袋,边搓手呵气,边回忆上次这样站在宿舍楼下等姑娘是什时候事,就听见背后有人说:“哥们儿,借个火。”
时阔转身,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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