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兄是爽利人,容某不如,”容瑕端起茶壶,给两人倒好茶,转头见班婳单手
“咳,”班恒干咳声,“伯爷,不要客气,请!”
班婳默默捂脸,扭头示意小厮们尽快把她父亲抬进内院去,至于其他就交给她母亲操心去吧。
“那容某便厚颜打扰。”
容瑕跟着姐弟两人走进门,这是他第次进班家大门,班家里面样子与他想象中差不多,又有很多不同地方。府邸既豪华又精致,名花异树,雕梁画栋。若是要进入二门,还要通过条九曲回桥,桥下是清澈湖泊,金色锦鲤悠闲自在地摆着尾巴,看起来又肥又懒。但是班家下人却比他想象中有规矩,不像某几个与皇室沾亲带故人家,虽花团锦簇却连下人都管不好。
想来这是侯夫人功劳,据传当年大公主十分喜欢静亭侯夫人,便特意替儿子把人求娶过来。好在静亭侯虽事无成,闲散度日,但是对夫人却极好,便是他也听人说过静亭侯夫人年轻时有多伶俐有多美。
班婳跟班恒闹过场以后,就以锻炼他身体为由,拖着他陪自己去买东西。姐弟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也不知道发生什。
两人走到门口看,两个小厮正扶着他们父亲下马车,父亲醉醺醺模样,明显是去喝酒。
“姐,母亲出门没有?”班恒往大门后望眼,父亲这副模样如果被母亲看见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生气。
“没,母亲刚才说要去午睡。”班婳同情地看眼班恒,正准备与班恒起上前扶班淮,马车里又走出个人来。
“郡主,世子,”容瑕整整衣衫,对姐弟俩歉然道,“方才在下与侯爷用饭食,不小心让他多饮几杯酒,实在抱歉。”
他看眼班家姐弟,不过这对姐弟性子可能比较随静亭侯?
三人在湖中观景亭落座,班恒最不耐跟人文绉绉说话,但是跟容瑕没说几句话后,他便与容瑕称兄道弟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说话实在太对胃口,虽然文采斐然却不在他面前吊书袋子,脾性也比那些盛名在外文人才子对人胃口,他总算明白父亲为什能跟这人坐在块吃饭喝酒。
“只恨不能早日与容兄结识,”班恒端起茶杯,“来,以茶代酒,敬容兄杯。”
“班兄客气。”容瑕端起茶杯,与班恒碰下杯,仰头把杯中茶水饮而尽。
“爽快,最不耐别人讲究喝茶那些破规矩,”班恒道,“口渴就大口喝,不渴时就慢慢品,哪那多破规矩。”
“有劳伯爷把家父送回来,”班婳觉得这事怪不到容瑕头上,她父亲酒量有多差,她是知道。她唯没有想到就是父亲竟然能与容伯爷凑在块儿,这就像猫跟天鹅待在块儿玩耍,怎看怎让人觉得别扭,“家父不善酒力,若是有什冒犯地方,请伯爷不要放在心上。”
“郡主言重,侯爷并无冒犯地方,”容瑕看班淮已经被小厮扶进轿子,便道,“侯爷已经安全送到,在下告辞。”
“伯爷,不如留下用些茶点再走,”班恒走过来,朝容瑕作揖,“伯爷,请。”
“怎好再叨扰……”
“容伯爷,”坐进轿子里班淮从轿窗伸出脑袋,醉醺醺道,“你这个朋友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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