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严夫人厚爱,班家十分感激,亦是小女荣幸,只是犬女顽劣,自幼脾性不好,只怕不能好好照顾严公子,”阴氏放下茶杯,她身边婢女送上个荷包给冰人,“劳你走这趟。”
冰人心里暗暗叫苦,严家小公子她去看过,整个人瘦
周常箫内心在咆哮,但是他却不敢说,怕转头回去班恒就揍他顿。
班婳点点头,她就猜到这个严甄相貌肯定不及容瑕,全京城长得好看男人,她都特意找机会去看过,比拉比去,还真没比容瑕更出众。
实际上在沈钰退婚以后,就有不少人家来探听消息,有意与班家结亲。不过由于班婳没有看上眼,所以这些人最后只能不之。
皇帝女儿不愁嫁,长公主孙女也不缺郎君,门第稍低或者家风不好,班家根本不考虑。对于班家人而言,若是遇到不靠谱人家,还不如辈子不嫁,自家女儿自己疼,何必为外面那些人风言风语,就急急地把孩子嫁出去,让她在人生大事上受尽委屈。
阴氏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听着冰人滔滔不绝地夸奖严左相家公子,面上并没有多少与相爷家结亲喜悦。
“还成?”班婳怀疑地看向周常箫,京城里长得比较好看男人,她不可能没有印象,所以这个“还成”是有水分咯?
“是真还成,”周常箫怕班婳不相信,指指自己脸,“他比长得好看。”
班婳反问:“京城里长得比你好看人,很少吗?”
被班婳嫌弃不好看,周常箫也不生气,反正对他而言,能与美人搭上话,那就是好事,“那也是五官端正嘛。”
见他这样,班婳忍不住笑着指身边容瑕,“严家郎君与容伯爷比之如何?”
冰人见她这个表情,又看静亭侯副魂游天外模样,就知道班家儿女婚事恐怕要由侯夫人做主,便对阴氏道,“严公子自小敏而好学,这些年直在书院念书,所以并不常出现在人前。不过请二位放心,这位公子长相十分俊俏,身边也没有不干不净丫头陪侍,又有个疼人性子,若是郡主愿意下嫁到他们家,定不会受半点委屈。”
阴氏抬抬手,示意丫鬟给冰人添茶。
陪同冰人块儿来还有尚书令夫人周太太,周家与班家关系不错,所以今天严相爷请她来做陪客。
周太太与阴氏来往较多,见阴氏这个表情,便知道两家婚事只怕不能成,她本就是碍于人情才帮着严家跑这趟,所以并没有说惹阴氏不高兴话,只是时不时聊些趣事来缓和气氛。
“侯爷与夫人觉得意下如何?”冰人喝三盏茶,说得嗓子都快要冒烟,能夸全夸,再夸下去,她都快找不到词。
周常箫觉得今天最大失策就是遇到成安伯,放眼整个京城,能有几个男人比得上成安伯容貌?严甄对于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而言,那确实是百里挑,可是放到成安伯面前,那简直就是不能比。
风度也好,容貌才华也罢,就没有样是比得过成安伯。
他还能说什?
“不及。”周常箫虽然混不吝,不过他这人很诚实,尤其是对待朋友时特别耿直,“容伯爷风度翩翩,才德兼备,京城少有儿郎能及之。”
但是你为什要拿成安伯来比,成安伯又不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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