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露出鱼肚白,杜九站在大门口,见伯爷精神饱满地走出来,上前对他拱拱手,“伯爷,马匹已经准备好。”
“嗯。”容瑕对杜九点点头,整整身上披风,朝外走去。杜九察觉到伯爷心情似乎很好,好奇地挑挑眉,忙跟上去。
金銮殿上所有门大开,朝臣们从侧门进殿,各自维持着含蓄笑意,倒是看不出私底下有什恩怨。不过文臣与武将之间似乎天然带着距离感,彼此间泾渭分明,各说各,大有井水不犯河水架势。
班淮身份比较尴尬,他袭是武将爹爵位,领闲职却是闲职,与
严夫人见自己吵醒夫君,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她更担心孩子,所以把自己担心事情说出来。
“没有想到这孩子竟会如此看重班家姑娘,”严夫人心里发苦,“本以为班家姑娘被退婚三次,们家托人去说亲事,班家应该会同意,哪只……”
哪只班家竟拒绝得如此干脆,似乎压根没想过跟严家结亲这回事。
她孩子相貌俊秀,饱览群书,品行端正,不知多少人家动心思,想与他们家结亲,班家竟还如此不识趣,害得她儿如此难过,实在是……
“夫人,班家虽无实权,但是班郡主身上流着部分皇家血脉,身份尊贵,即便被人退婚无数次,也有无数儿郎想与之结亲。家好女百家求,班郡主虽不是好女,却是贵女,”严晖倒是想得很清楚,“班家不愿意让郡主嫁给仲甄,那便是他们两人没有缘分,不必过于强求。”
写出什来?
“伯爷自有主意,你不必担心,”杜九想想,“放心吧。”
小厮见杜九这说,按捺住心底担忧,端着饭菜退下。
当天晚上,书房灯盏亮很久,直到二更以后,书房里人才吹灭烛火。
杜九站在树下,看着书房终于变得漆黑遍,转身回自己屋子。伯爷不爱在夜里看书,因为他觉得夜里看书十分伤眼,是不爱惜自己身体行为,但是今日却破先例。
“倒是不想强求,可是你没瞧见仲甄那孩子……”严夫人满嘴苦涩,“怕这孩子走不出心里这个坎儿,熬坏身子。”
“严家儿郎,怎能因为女色失去斗志,”严晖不以为然道,“好儿郎何患无妻,不至于如此。”
严夫人见他这种态度,懒得再跟他多说,转身背对着严晖,对他采取不理不睬冷淡待遇。
严晖无奈叹息:“你看看你,你也别急,明天是大朝会,再探探班水清口风去。”为人父母者,总是希望孩子开心,更何况班家虽然荒唐些,但也不是个太坏联姻对象。
至少……比石家好。
福乐郡主到底对伯爷干什?
这晚,同样无心睡眠还有严家人。
严夫人发现小儿子自从去石家别庄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起来。若是之前小儿子还有几分活气,现在他就像是段朽木,没有丝毫生机。
她晚上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踏实,惹得与她同床严晖也跟着受折腾。
“夫人,你究竟有何心事,竟忧心至此?”严晖又次被严夫人折腾醒以后,觉得自己不能再装睡下去,“有什事可有跟为夫说说,俗话说人计短,两人计长,你无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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