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摇头。
班恒瞬间泄气,小声道:“老天爷这是耍着们玩啊。”
让他们知道,却又不让他们知道清楚,这比不知道还要让人纠
如意:???
“姐!”班恒声音在外面响起,不过他知道班婳有可能还没起床,所以没有闯进来,“容伯爷又给送礼物,你要不要去看看。”
反正他就是座过河桥,再好东西也只是在他头上过过路,跟他没啥关系。
班婳想到自己送错那个糖人,于是更气。
她撇撇嘴,哼哼道:“不看。”
“戾王殿下,您就在此处好好颐养天年吧,”王德笑眯眯地看着牢房里二皇子,“这里风景别致,相信殿下您定会很快习惯。”
班婳这才注意到,王德左手缺三根手指,看起来格外奇怪。
戾王……
这是新帝给二皇子封号?
突然,玄衣男人忽然转过身来,她眼前黑,整个人仿佛掉入无尽深渊,满身冷汗地睁开眼时,看到便是床帐上莲纹。
这边,龙椅上男人在那边。
“起!”
这个声音班婳听得很熟,也是她听过好多年声音。
王德,大月宫太监总管。
她疑惑偏偏头,新帝登基,竟然会毫不避讳地用前任皇帝留下来心腹太监,这个皇帝还真够奇怪。
如意伺候着她穿好衣,又把她披散在身后长发梳顺,才转身去开门。
“世子,请。”如意给班恒打个眼色,示意郡主心情可能有些不好。
班恒迈进去脚往后缩缩,但是见他姐坐在桌子旁,委屈巴巴地模样,他又硬撑着头皮走进去,“姐,你怎,不高兴?”
班婳趴在桌上,抬起眼皮看眼班恒,有气无力道:“又做梦。”
听到姐姐提“梦”这个字,班恒心里就无比紧张,他绷着脸,屏住呼吸道,“你……看清脸吗?”
真是个奇怪梦。
她披上外衫,从床上走到桌边桌下,沉思良久以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做梦,就不能让她看清那个玄衣男人是谁吗?这简直就是拿着饵料钓鱼,鱼儿想上钩还不让,简直有病。班婳觉得自己不高兴,偏偏这个不高兴还来得莫名其妙。
如意进来时候,见到班婳嘟着脸坐在桌边生闷气,忍不住想到:“郡主,您睡觉心情还不好?”
“越睡越生气,”班婳把手往桌上拍,桌上茶壶都跟着跳跳,“这简直就是耍着人玩,以后见到有人喜欢穿黑衣服,先揍再说!”
忽然,原本坐在龙椅上男人突然抬起头,她忘进双漆黑犹如旋涡双眸中。
忽然,她身边场景又变,她站在个阴森可怖地牢中,地牢墙上满是斑驳脏污痕迹,她分不清这只是简单脏东西,还是……人血。
身后传来痛苦惨叫声,她慌张地回头,看到那个穿着玄袍男人,他背对着她站在个牢门前,牢里关押人她也认识,这些年直只长个不长脑子二皇子。
二皇子张大嘴在骂着什,可是她个字都听不清,她往前走几步,在快要靠近玄衣男人时候,便又走不动。仿佛有什在拖着她脚,不让她靠近。
用来关押二皇子是个牢笼,二皇子蹲在里面,犹如只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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