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刺杀静亭公四个刺客判斩首之刑,而石飞仙仍旧被关在大理寺监牢中。
太子妃在太子面前哭求几日,连眼睛都哭肿。她再强调此事定不是自家妹妹所为,石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不可能与惠王旧部有牵扯,更不可能安排这种小混混去刺杀静亭公,这定是别人陷害。
太子被她哭得心软,于是去大月宫到云庆帝面前给石家求情。
“太子,”云庆帝看着太子,语气中带着失望,“你是们大业太子,未来皇帝,不是石家女婿。”
太子即便是性格有些温吞,也知道云庆帝这话不太好,连忙请罪道:“父皇,儿臣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此案疑点重重,应该慎重审查,请父皇三思。”
安伯此人对女子十分疏离,从未见他与哪个女子特别亲近过,她唯独见到次,就是陛下万寿礼雪地里,他与班婳并肩前行,两人间气氛,让她有种若是出去破坏他们,就是犯天大错处感觉。
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庆幸,那天她选择沉默,而不是把事情告诉石飞仙。
石飞仙不是自认魅力非常,天下男人都会为她折腰吗?她就要看看,到这个地步,究竟有多少男人真正愿意为她折腰。她从细瓷瓶中取出支娇艳欲滴花朵,伸手掐去花冠上花瓣,咯咯笑出声来。
“你在笑什?”蒋洛走进屋子,见谢宛谕坐在梳妆台前,便懒洋洋地往椅子上靠,“再过几日是成国公寿诞,你记得准备好寿礼。”
谢宛谕松开手,仍由花瓣落地,然后用手帕擦着掌心花汁,垂下眼睑道,“殿下,既然是您外公寿诞,你要亲自前去才有诚意。”
“你又怎确定,这种疏漏不是石家有意为之?”云庆帝面无表情道,“他们故意请混混动手,若是事情败露,也能让人以为这是有心人陷害石家。因为相府怎可能连杀手都请不起,要找几个小混混动手?”
“但是你不要忘,就算这只是几个上不得台面混混,若不是静亭公恰巧回头,那现在他们就已经得手,”云庆帝把手里朱笔扔,怒骂道,“大长公主为救朕,连性命都没,如今这些人还想把姑母唯儿子给暗算,何曾把把朕放眼里过?!”
见云庆帝如此动怒,太子撩衣袍跪下去:“请父皇息怒,儿臣并无此意。”
“息怒?”云庆帝看着太子头顶,只觉得怒火更重,“你让朕怎息怒?那是你姑祖母唯儿子,你放着他们不去关心,反而去替石家人求情,你说这话时候,对不对得起你姑祖母?”
“父皇,”太子以头扣地,惶恐道,“儿臣对静亭公并没有半分不满,在儿臣眼中,静亭公
“这个知道,不用你来教,”蒋洛有些不太耐烦,“你只管准备好寿礼,到时候跟块出门就行。”
他喜好美色,娶谢宛谕以后,总觉得她容颜不够美,所以两人同房次数并不多。这会现在见到谢宛谕长发披肩模样,他突然又有几分兴致,于是走到她身边道:“宛谕今日甚美。”
“是吗?”谢宛谕抬头看蒋洛,笑着道,“可能是心情好缘故。”
“那你平日可要多笑笑。”蒋洛走上前,轻轻抓住她手。
伺候宫人们见状,低头沉默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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