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眉梢抖抖,她刚才说什?她就是随便讽刺石晋几句而已,他是受刺激?
偷眼瞧石晋,对方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面对如此认真人,班婳有些不自在,找个借口,便告辞。走出段距离后,班婳回头看,石晋似乎还在盯着自己。
她扯扯袖子,忍不住想,这石晋……该不会
石晋嘴唇动动,想起独自上路去西州妹妹,回头看眼马背上放着包袱,心中苦意更重。
班婳也看到那个包袱,眉梢微挑:“辰时就出城,你现在赶过去,能找到什?”
“福乐郡主,请不要误会,们家公子并没有去找二小姐。”石晋身后护卫见石晋没有说话,怕这件事闹出麻烦,忙开口解释。
“你是什东西,主人家说话,有你插嘴份儿?”班婳美目扫,立刻瞪得那个护卫不敢说话,“便是去送个东西又怎,就算是死囚斩首前,还能吃上几口家人送饭呢。堂堂相府,竟是小心到这个地步,实是可笑。”
石晋看到班婳眼中讥讽,不自觉开口道:“以为是午时……”
马背上,身上穿着件素色裙衫,裙衫上绣着素白云纹,头发挽成百合髻,美而娇憨。
石晋怔怔地看着班婳,心中被丝丝缕缕苦意占满。
在班婳朝这边望过来时,他狼狈地收回视线,刚好石家护卫追上来,他把花篮递给名护卫,扭头爬上马背。有些人,既希望见到,又害怕见到,便不如不见。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候,班婳已经来到他面前。
“姑娘好,”卖花老妇人在怀里掏掏,摸出根红绳,“这是老身在月老观求来,姑娘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就连昨日他派去打听消息护卫,也说是午时才会送女犯出城。在找不到二妹身影那刻,他就知道是父亲骗他。那个被灭口人是惠王旧部,父亲害怕,他不敢拿整个家族去赌,所以连给妹妹送行都要避讳。
可是妹妹从小到大什时候吃过这样苦,她身上什东西都没带,往后日志该怎熬?
“身为儿郎,只有手上权利足够做出决断时候,才会有人在意你说什,”班婳淡笑,“石公子真是个好儿子。”
石家护卫听到这席话皆呐呐不敢言,转头见自家公子不说话,只能乖乖地闭上嘴。
忽然,石晋对班婳作揖道:“福乐郡主所言有理,在下受教。”
老人手很粗糙,掌心有着厚厚层老皮,但是这条红绳却很鲜艳。班婳不知道这根红绳在老太太身上放多久,她跳下马背,收下红绳后,对老妇人郑重地道声谢。
“您太客气,祝您与好心公子早日成婚,白头偕老。”见这位漂亮小姑娘没有嫌弃自己送东西,老妇人脸上露出个灿烂笑意,心满意足离开。
在看到班婳那刻,石晋就知道刚才那个老妇人把他认作容君珀,不过她认错他,却没有认错班婳,可见在她心中,印象最深刻还是眼前这个把条不值钱粗劣红绳放进怀中女子。
“方才……她认错人。”石晋对班婳行个礼,“抱歉。”
“与你无关,”班婳爬上马背,语气有些淡淡,“石大人带这多护卫出门,是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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