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拍着她后背,就像是在哄个小婴儿般。班婳觉得祖母怀里软软香香,她脑子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过去。
“跟你祖父回去。”
迷糊间,她听到祖母如是说。
奇怪,祖父不是早就西去,祖母怎跟祖父起回去?
西去?
“有劳。”周秉安见王德神情严肃,连嘴角都紧紧抿着,便在心中暗暗叫苦,这不仅仅是大事,恐怕还是滔天之事。
四人进门就闻到屋子里有股浓浓药味,太监宫女跪整个屋子,太子与皇后站在龙床旁边,而皇上……还坐躺着。虽然精气神瞧着还好,但是那略不自然表情,浑浊双眼以及微微歪斜嘴,都让他们心里暗暗提起口气。
陛下这是不大好。
静亭公府。
班婳从睡梦中醒来,转头见外面天还没亮,又倒回被窝里。但不知道为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陛下讨教。”
“父皇,您怎?”太子听到监国并没有兴奋之色,反而关切看着云庆帝,“是儿子不孝,竟是不知道父皇身体不适。”他眼眶红,看着躺在床上皇帝,觉得心中愧疚万分。
“朕没什事,就是太医说需要静养,”皇帝说话速度很慢,他想让自己话听起来能够清晰些,“朕召见几位朝中重臣,你监国以后,要好好与这几位大人商量国事,不可鲁莽。”
“父皇,儿臣尚不及您半分,怎做得监国之事?”太子连连摇头道,“您快些好起来吧。”
若是平时太子这说话,皇帝只会觉得他软弱无能,可是这个时候,他又看这个儿子无比顺眼,因为这个儿子全心全意信赖着他,甚至对监国事都不放在心上。心里高兴,他又多嘱咐太子几句,还是他以前不愿意跟太子说些话。
班婳忽地睁开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她从床上坐起身,苦笑着揉揉眉心。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在
“婳婳。”
“婳婳。”
班婳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老人,下子便扑进她怀里:“祖母,您怎来?”
“来瞧瞧你呀,”大长公主爱怜抚摸着她头顶,笑眯眯道,“祖母今日高兴呢。”
班婳腻在大长公主怀中,好奇地问:“您高兴什?”
等王德进来,说是几位大人都到,皇帝才让皇后与太子扶他坐起身,又让人给他整理番仪容,勉强维持着帝王威严,才让王德去宣这几个人。
四五月早晨不算太凉,但是匆匆从被窝里起床,连衣服都是仓促着套好,几位大人算不上太舒服。而且见宫里三步哨,五步岗,护卫们皆挎腰刀,手放在刀柄处,他们就猜到宫里只怕有事发生。
四人中最年轻容瑕走在最后,另外三人有心问他两句,但是在四周无数双眼睛监视下,他们也不好回头开口,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大月宫外。
大月宫守卫更加森严,四人在侍卫们眼皮子底下并排站在起,周秉安转头看容瑕眼,哪知道容瑕连眼皮都不抬下,这份淡然竟是让他们几个老臣感到汗颜。
“周大人、容大人、赵大人、张大人,皇上有请。”王德走出来,对四人行礼,做个请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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