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就让他们去给姚大人看看。”
姚菱睁大眼,这简答就答应?她还没说要怎回报,还没开始求他们呢。
传闻中飞扬跋扈班家人……就是这样?“夫、夫人?”姚菱怔
她早就想来求班家人,可又怕被拒绝或是连累他们,所以直忍着。哪知道昨天晚上父亲伤口恶化,今天早便高热不退,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求班家人。
下人领着她进正殿,见家三口都在,她忙上前行个礼:“小女子见过国公爷,见过夫人,见过郡主与世子。冒昧来访,请国公爷与夫人多多见谅。”
“姚姑娘请坐,”阴氏温和笑,“姚姑娘忽然到访,可是有什事?”她看到姚菱眼眶发红,眼睫毛上还带着泪痕,语气便先软几分。
“夫人,小女子今日上门,是来求件事。”姚菱起身行个大礼,“家父伤重,求国公爷与夫人派贵府大夫帮家父看看伤。”
阴氏见她行这大个礼,还以为是出什大事,没想到只是为两个大夫而已。她愣下,“令尊伤还没有好?”
他跟画痴姚培吉可没打过什交道。
“是姚三姑娘吗?”班婳看向管家问。
“是。”管家应。
“这位姚三姑娘与有些交情,让她进来。”说完这话,班婳转头对阴氏道,“母亲,这个姚三姑娘有些意思,先让她进来问问她用意再说。”
阴氏点头,没有多说什。
姚菱摇摇头:“不仅没有好,伤口已经化脓,现在他身体又开始发热,小女子实在是不知道能去求谁。”
她以前住在薛州,还没有直观感受到权势好处。在京城待仅仅半年,就明白京城里人,为什想尽办法往上爬。因为这里是个现实地方,有权有势就会受到尊重,若是朝失势,这些人虽然不至于落井下石,但是少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与京城相比,薛州就显得淳朴很多,她忽然有些怀念在薛州日子。
虽然那里没有京城繁华,吃用也比不上京城,但是那里人却更加淳朴,也更加有人情味。
到班家来,她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抱着丝微弱希望,便是班家不愿意,她也不会有怨恨之心。本来她父亲就是惹得陛下不高兴,旁人怕受连累,也是正常。
班恒怀疑地瞥班婳眼:“姐,你又去外面招惹小姑娘?”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姐是个男人,肯定会是京城有名浪荡花心公子。
“胡说八道,是人家小姑娘自己有意与结交,”班婳瞪班恒眼,“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班恒:……
姚菱忐忑不安地坐在外间,手里帕子已经被她拧成麻花。自从父亲被陛下杖责,尚书位置又被人顶替以后,他们姚家在京城里地位就落三丈。太医常常要三催四请才肯来,外面那些大夫又不得用,父亲身上伤口已经有些地方化脓。
在父亲失去利用价值以后,石家便不再理会他们姚家,其他人家也是敷衍事,家里想要请两个有大本事大夫,竟不知道该找谁。她也是碰巧听闻班家养大夫有些真本事,这些大夫先辈都是跟着班家先祖上过战场,所以治疗伤口方面很厉害,就连成安伯伤都靠班家大夫治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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