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睡觉。
云庆帝睡不着,应该说自从他脚不能行以后,夜里就常常睡不着。不知道是白天睡得太多,还是夜里太长,他总让太监宫女把屋子里烛火点得亮亮,仿佛这样他内心才能平静些。
禁卫军统领进来时候,个宫女正在伺候陛下用药,所有纱帐全都挂起来,烛火亮得让屋子恍如白昼。
见他进来,云庆帝摆摆手让宫女退下。宫女用手帕擦干净云庆帝嘴角,起身行个万福礼退下。
“发生什事?”云庆帝声音有些沙哑,甚至染上几分苍老。
“嗯,让她进来,”班婳用手绢擦擦指尖,“让下面人准备好水,要沐浴。”
“是。”班家主子都喜欢沐浴,所以府里每天都备着热水,就怕主子们要时候,时半会送不过来。
没过片刻,秋莲走进来。
“世子自己用吗?”班婳用根银簪轻轻拨弄着盘底冰块,冰块发出刷拉拉声响。
“回郡主,世子已经用过。因您下午不在,这盘荔枝是特意为您留。”秋莲是个老实孩子,班婳问什便答什。
身边大丫头们虽都是忠心,不过年岁太轻,不如常嬷嬷经事多。”
“巧,也是这打算,”阴氏笑,“若是别人还不放心,但若是常嬷嬷,便是再妥当不过。不过你也不能偷懒,该学总要学些,免得下人糊弄你。”她把单子整理好,盖上匣子,把匣子推到班婳面前。
班婳愁苦着脸接过匣子,不知道还以为她接过匣子借条。
这若是让家中重男轻女姑娘家知道,只怕是恨得牙痒痒。她们巴不得让家里多备下些嫁妆,可是家里人却只会把好东西留给儿子,哪有她们外嫁女占太多道理?
如意见郡主抱着个红木匣子从夫人房里出来,伸手替郡主抱过匣子,小声道:“郡主,方才世子让人送来盘果子,说是从朋友那弄来新鲜玩意儿,让您尝尝鲜。”
“陛下,谢大郎被人伤身子,日后都不能
“知道,”班婳笑,起身在抽屉里抓几粒碎银子给秋莲,“回去让世子夜里早些睡,不可看杂书。”
“是。”秋莲心中暗惊,郡主怎知道世子这几日在看杂书?
瞧秋莲这副模样,班婳就知道她在笑什,于是笑着解释道:“最近他常去书斋出新书,他若是能熬得住性子不看,那才是怪事。”
秋莲忍不住笑,回去以后把这段话复述给班恒。
“她若是没去看,她怎知道书斋里有新书?”班恒略有些心虚反驳,不过还是把手里书放下,“备水。”
“是什东西?”
“好像是荔枝还是什?”如意想想,“奴婢见识少,据说这东西路上全靠冰镇着,废不少冰,跑死几匹马,才送到京城。世子还说,这东西娇气不可久放。”
“想来就是荔枝。”班婳笑,回到院子看,桌上果真摆着盘荔枝,荔枝不多,但是色泽鲜艳,粒粒饱满,显然是精挑细选过,盘底放着冰,还散发着丝丝寒气。
“这东西是谁送过来?”班婳剥颗冰过荔枝放进嘴里,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凉爽下来。
“是世子身边秋莲,”如意泡盏去火茶端进来,“主子您要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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