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恒挑挑眉:“还以为你跟容侯爷相处久,对君子标准就提高。”
班婳闻言笑:“是个宽容人。”
“那还真没看出来。”班恒小声嘀咕。
班婳笑而不语地看他,他默默地低头喝茶,不再多发语。
时间进入七月,老天仿佛终于想起自己最近没有下雨这件事,京城上空,终于迎来第朵乌云。
“静亭公府真是显赫,连小厮都配马。”书童扶着陈贺阳,眼中满是艳羡之情。
陈贺阳闻言苦笑,京城里贵人多如牛毛,但如静亭公府显赫人家确实不多。他个没权没势穷书生,现如今连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别人都不敢太明着帮他,偏偏这位郡主却大张旗鼓派下人来帮他,真是让他有种世间竟出怪相之感。
回到书房中,陈贺阳看着桌上自己心灰意冷之后写下诗词,良久之后,把这张纸揉成团,扔进废纸篓里。
大丈夫行不悔,做不疑,当如是矣。
“公子,公子,”书童忽然抱着个黑色布袋进来,“小发现这个。”
问题。十日前,他们去求见福乐郡主,可是被这位郡主好顿取笑,这会儿派人来,难道又是来嘲笑他?
心里虽然犯疑,他却不敢犹豫,忙把人迎进来。
来者约莫二十七八年龄,相貌普通但是气势威严,看就像是练家子。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捧礼盒抬担子小厮,皆穿着体面,忠厚老实模样。
“郡主听闻陈状元壮举,十分敬佩陈状元人品,这些薄礼乃是郡主番心意,请陈状元万万不要推辞。”如今陈贺阳没官职,但是功名还在,敬称“陈状元”已经是最尊重叫法。
陈贺阳没有想到自己迎来不是嘲讽,而是份郑重厚礼。看着这堆礼物,有药材布匹肉类,皆是些实用东西。想来是那位尊贵郡主考虑到自己难处,才以这种理由来给他送东西吧。
班婳从马背上下来,看着天上乌云,这是要下雨?
守在容府大门口下人见到班婳,立时热情地迎上来
陈贺阳打开袋子看,里面放着十余两散碎银子,几串铜钱,还有三张百两银票。
这瞬间,陈贺阳觉着手中黄白之物重逾千金。
第二天,班婳收到张数额三百两欠条。欠条上纸写得十分好看,班婳看眼后,就把欠条交给如意,“收起来吧。”
这个陈贺阳是个有意思人,没有迂腐把东西送回来,也没有把她送礼折算成价格算进这张欠条里,他这是承她情,又维护他原则。
“算得上是个正直又不过于执拗人,”班婳对陪坐班恒道,“这样人,勉强称得上句君子。”
时间,陈贺阳心中五味陈杂,起身对护卫行礼道:“郡主好意,学生心领,只是这些……”
“郡主说,陈状元若是不稀罕这些东西,尽管扔掉便是,她送出去东西,向是不喜欢别人还回来。”护卫起身给陈贺阳行礼,“请陈状元不要让在下为难。”
“这……”
护卫不等他开口,直接道:“告辞。”
“哎,等等!”可怜陈贺阳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又尚在病中,手脚哪有护卫小厮快,等他追到门口时候,护卫小厮们早就骑着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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