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班婳被宫女们簇拥着进内殿,石晋在原地站会儿,直到身边下属叫他,他才回神道:“先在这里守会儿,若是陛下有需要,们也能反应过来。”
想到陛下现在脾气,几个禁卫军也心有余悸,便听石晋话,站在外面守起来。
班婳走进外殿,见容瑕竟然已经到。他穿着件蓝色锦袍,面上还带着病色。
殿内放着炭盆,十分暖和,班婳脱下狐裘走到容瑕身边,“你竟然比还先到?”
不是病,赶得这急?
石晋勒紧缰绳,退到边拱手道:“郡主,这是陛下命令。”
班婳意味不明地轻笑声:“这次,应该没人把从马车里拖出去吧?”
石晋面色肃,神情恭敬道:“郡主言重,下官不敢冒犯。”
当初在禁宫内绊倒福乐郡主马,几乎快成为他心中无法释怀事情,现在听到班婳提起这个,他心里似愧、似悔,又有几分说不清酸涩与遗憾。
若是那日他没有绊倒班婳马,而是陪伴她起去见陛下,或许……
马车在厚厚积雪中艰难前行,赶车禁卫军有心让马儿跑得更快些,哪知道马儿脚底打滑,马车在路上晃来晃去。
“小心些,”石晋骑着马走到车夫旁边,沉着脸道,“若是伤到福乐郡主,你们谁能赔得起?”
“是。”充当马夫禁卫军吓得出脑门子汗,心里又有些疑惑,石家与班家不是应该有矛盾,为何副统领似乎对福乐郡主并没有太多反感情绪?
不过贵族之间恩恩怨怨,也不是他们这种身份人能看明白,既然副统领不想趁此机会收拾下福乐郡主,他也不会去得罪这种贵人。
班婳扶扶鬓边雪兔绒钗,装作自己没有听见外面对话,掀起帘子往外看眼,已经快到皇宫。
容瑕用手帕捂着嘴咳嗽几声:“陛下急召,便快些。”
他放下帕子,拉过班婳手捧在自己掌心,班婳还有些冷手掌,顿时便被片温暖包裹住。她担忧地看眼内殿方向,想说
他苦笑,竟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班婳笑声,直到马车停在大月宫正门前,她也没有再说句话。
“郡主,大月宫到。”
班婳走出马车,四周禁卫军纷纷垂下头,往后退步,便是身为统领石晋也下马,维持恭敬姿态。他低着头,能看到也只是素色裘鞋上绣着几粒蓝色宝石,与她狐裘里白色宫裙绣蓝色莲花十分相称。
“奴婢见过郡主。”几个女官迎上来,有人给班婳撑伞,有人给班婳奉上暖手炉,恭敬又敬畏。
“石副统领,”宫门口早有太监等着,他看到石副统领,忙道,“陛下有令,让郡主直接坐马车到大月宫,不必下马。”
石晋回头看眼身后马车,微微点头道:“知道。”
守在门口护卫们连头也没有抬,他们任由这辆豪华马车匆匆行过,连多余个目光都没有。车辕把宫门口积雪压出道深深痕迹,直到再也看不见以后,几个护卫才敢交换个眼神。
成安侯先福乐郡主炷香时间进宫,陛下急着召见他们做什?
“石副统领,”坐在马车里班婳开口道,“在禁宫中乘坐马车,是不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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