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监抬张桌子进来,笔墨纸砚与颜料都是备好,看这架势,云庆帝是想看容瑕现场作画。
“陛下,成安侯能作画,能做什啊?”班婳扭头看云庆帝,脸苦恼,“您可别让来题字。”
云庆帝笑笑:“你就随便给朕在这个荷包上绣几针吧。”
班婳这才看到,太监抬上来桌子上,除作画工具以外,还有个素雅荷包,上面什花纹都没有。
“陛下,臣女女红什样,您又不是不知道,”班婳拿过荷包,取针坐到离云庆帝最近椅子上,“绣得丑您可别取笑。”
容瑕不声不响地掏出自己帕子,拉过班婳手给她擦干净,班婳大方分他小半橘子。
“你这丫头,有未婚夫,吃就不分给朕?”云庆帝声音有些含糊,班婳心里有些疑惑,不是说陛下已经大好,怎说话反不如她上次来时候利索。
“这东西太凉,不敢多吃,又不想浪费,只好让他拣剩下吃,”班婳笑眯眯地把自己手上橘子剥下瓣喂到云庆帝嘴边,“们吃这个就好。”
她把自己与云庆帝划到“们”,暗示在她心里,云庆帝是她自己人,容瑕虽然是她未婚夫,但是在她心中,地位仍旧不及云庆帝。
云庆帝果真被她逗开心,吃下这瓣橘子,“罢罢罢,这东西凉得很,朕不喜欢吃。”
什,终究没有开口。
恰好此时王德走出来,他看到两人交握在起手,上前行个礼:“郡主,侯爷,陛下宣二位进去。”
班婳看眼王德,王德笑下,往旁边退去。
“走吧。”容瑕捏捏班婳细嫩手指,才不舍地松开她手。
班婳走进内殿时候,差点没被里面奇怪味道熏得吐出来。香烛味道与药味混合在起,让她差点闷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她知道自己脸上不能露出半分情绪,不然云庆帝定会情绪大爆发。
屋子里安静下来,班婳捏着针绣着歪歪扭扭福寿二字,只能听到容瑕时
“臣女就知道这是陛下特意让人为臣女备下,”班婳高兴道,“多谢陛下厚爱。”
这东西倒也不是特意备下,但是云庆帝见班婳那高兴模样,终究没有说什反驳话。他看向安安静静坐在边容瑕,段时间不见,容瑕瘦不少,脸上病气未消,脸色苍白得丝血丝也没有。
“君珀,朕今日叫你与婳丫头来,是想让你们替朕做件事。”云庆帝道,“你上次替朕画门神图,朕很喜欢,今日你再画幅。”
“是,”容瑕看着云庆帝欲言又止,“陛下,您也要多注意身体。”
云庆帝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身体,微微叹口气:“朕明白。”
如班婳预料中样,自从他们两个进殿以后,云庆帝目光就落在他们身上。直到两人走近后,云庆帝才闭上眼。
“陛下,”班婳站在离龙床几步远地方,眼神关切又天真地看着这位衰老男人,“您又想啦?”
“是啊,”云庆帝睁开眼,看着班婳道,“朕想起你。”
“都落座。”
班婳拉着容瑕在椅子上坐下,顺便从荷叶鱼盘中取个皮薄色好橘子剥起来,剥完以后才发现双手都沾上橘皮油,她想要去拿放在身上手绢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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