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宫女小雨缩着肩膀坐在角落中,不远处有只灰扑扑老鼠跑过,叼起块不知道什时候掉下干黄馒头,转头钻入散发着霉味枯草中。
小雨尽力往后藏,可是她身后除厚重冰凉墙壁,已经躲无可躲。
“你出来,”位狱卒走到她老门边,冷冰冰语气毫无感情,“成安侯要问你话,快点。”
小雨有些畏缩走出牢门,她脚上戴着脚铐,并不能走得太快,长长影子落在斑驳地墙上,让她想到幼时听过鬼故事。
走过长长地通道,她看到囚犯不是面无表情,便是状若癫狂。
“毒药怎会带进御田?”这次安排太子代替他去农耕,他特意让礼部准备帝王规格,每样吃食,每样用品都经过重重检查,想要混入其中几乎是难上加难。
除非在御田伺候宫女太监早就被人买通,不然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杨统领心里隐隐有猜测,但是他却不好直说,只是道:“微臣定会尽快查清。”
未料云庆帝忽然开口道:“你认为是宁王还是宁王妃?”
杨统领愣半晌:“微臣……不知。”
受过这样苦?什叫只要熬过,这可是被人下毒,不是饿着,渴着。可是谁跟她姐有这大深仇大恨,非要她性命不可?
宁王妃谢宛谕?
太子妃石氏?
谢家老二谢启临还是被她姐鞭笞过沈钰?
前面三个不提,沈钰就算再恨他姐,可他有本事安排人在农耕节捣乱?若他真有这个能耐,又怎会被削去功名,官职也保不住?
到灯火最辉煌地方,小雨看到坐在木椅上成安侯,对方穿着身黯色锦袍,脸色惨白,眼圈四周有团淡淡淤青。
“侯爷,犯人已经带到。”
小雨看到对方终于抬头看她眼,只是这个眼神毫无感情,凉得让她不自觉跪下来。
“起来回话。”容瑕语气出乎小雨意料平和,她偷偷看容瑕眼,对方表情也格外平静,仿佛她刚才感觉到寒意是她错觉。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心中愧疚之情让她不好好意思抬起头来。
终究只是个十三四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云庆帝让王德扶着他走到御案旁,“研磨。”
宁王生性冲动,是朕溺爱之过。如今已年长,行事仍旧毫无进退,朕甚感痛心。今褫夺皇子洛亲王爵位,降为郡王,盼其有所悔改……
杨统领只看到圣旨上这几句后,便觉得冷汗直流,陛下这是要削宁王爵位?
云庆帝写好圣旨以后,放下笔叹息声,忍忍,终究没有让人把这份圣旨颁发到宁王府。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云庆帝又开始做噩梦,梦里他被故人们撕扯着,差点跟着他们起掉进无尽深渊。
班恒自知脑子有限,便把心中疑惑提出去。
“不可能是沈钰,”阴氏用近乎肯定语气道,“他回老家东州。”
“就说怎直没再见过他,原来被革除功名以后,他就回老家,”班恒看向容瑕,“姐夫,拜托你定要把幕后真凶找出来。”
“会,”容瑕沉着脸道,“不会让婳婳白受这些罪。”
班婳被人下毒消息,很快就传到云庆帝跟前,他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差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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