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心底微凉,苦笑起来,太子终于把这位成安侯给得罪。她起身看着茫然地太子,静静地给他行个礼,退出去。他是个心软好男人,她是个看重利益女人,她理解不太子仁厚,就如同太子越来越不喜欢她现实势力。
也不知道他俩谁错。
“陛下,”王德手捧拂尘走进内殿,“成安侯求见。”
仰靠在御榻上云庆帝睁开眼,挥手让给他捶腿宫女退下,声音有些虚弱懒散:“他是为婳丫头被下毒案而来?”
王德头埋得更低:“奴婢不知。”
太子妃面色微微变,但是仍旧再次开口道:“太子,您是国储君,宁王是国王爷,宁王做出这种事,早已经不是私事,而是涉及朝堂大事。”
堂堂王爷毒杀郡主,爪牙被抓住以后,宁王竟然还想去地牢抢人。若是把人抢出来成功灭口便罢,偏偏人没抢走,还被人收拾顿,这种既丢面子又丢里子事情,正常人根本做不出来。
太子若还是想护着宁王,到时候寒心不仅仅是成安侯,还会让满朝大臣失望。
身为储君,分不清事情轻重,公私不够分明,这让朝臣怎放心?若她是个朝臣,而不是太子妃,也是会对这种储君失望。
太子被太子妃这说,面色虽然难看,不过确实没有再说其他话。他把供词还给容瑕,“侯爷,你……唉。”
有哪点与天真娇憨搭界?以她看,明明是骄纵刁蛮更合适。
太子放下供状,“婳丫头现在可还好?”
“命虽保住,但是身体却需要养上段时日,御医说,在两年之内她都不能要孩子。”容瑕垂下眼睑,“微臣不在意子嗣,但是郡主身体遭这大罪,微臣心里难受。”
“孤知道,”太子叹息道,“孤……孤……”
太子并不相信容瑕说不在意子嗣话,他与太子妃成婚好几年,膝下仅个庶出女儿,就因为这,无数属官让他多纳妾室,现在有没有嫡子已经不重要,至少还有个儿子出生,才能让更多朝臣支持他。
云庆帝看着自己有些萎缩干瘪小腿:“让他进来。”
王德退出殿外,对候在殿外容瑕行礼:“侯爷,陛下请您进去。”
容瑕走进去,王德躬身跟在他身后,走
容瑕看眼失魂落魄地太子,把供词放回怀中:“微臣告辞。”
“容侯爷,”太子见容瑕走到门口,叫住他道,“请你给宁王留三分颜面。”
容瑕回头看向太子,神情复杂难辨。
“太子,宁王想要,是在下夫人性命。”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东宫,那决绝态度,仿佛再也不会回头看这里眼。
想到这,太子心中愧疚之心更浓,“侯爷,你让孤再想想,孤定会给你个交代。”
“太子,微臣并不需要您给微臣交代,微臣只需要宁王给郡主个交代,”容瑕态度仍旧没有软化,“若是太子殿下做不到这点,微臣只能去求见陛下。”
“侯爷,您这是何必……”
“太子,”太子妃看到成安侯脸色越来越冷,知道太子再说下去,只会触怒成安侯,便开口打断太子话,“这件事牵连甚大,妾身以为,本该禀告给陛下。”
“这是孤与二弟事,你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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