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见这个小娘子衣衫华丽,身后还带着不少护卫,没有谁敢站出来为这个可怜人说句话。
“这张脸……”班婳轻笑声,“瞧着怎不对劲呢。”
“草民有罪,草民有罪,吓到贵人,”长青王心中暗骂,面上却半点都不犹豫,在班婳面前跪下来,“求贵人饶。”
旁边围观人群越发看不下去,这贵人也太过些,有钱有势玩什不好,偏偏要为难个可怜人?
“贵人,”个穿着裙衫女子从人群中挤出来,眼中还带着几分胆怯,不过却没有因此而退缩,“这种上不得台面人,您何必与他般见识,不如让他早早离去,也免得污贵人
他早就观察过,除刚开始那三天出城彻查极严以外,这几日只会彻查进城人,出城要求倒不太严格。
果然,轮到他时候,守卫根本没有细查,他报个名字,家住在哪儿以后,便被放行。出城门,他心中大石放下半,忍不住加快脚步。
只要离开京城地界,就会有人在玉京州接他,不愁没有东山再起日。
“前面那个抱东西人给站住。”班婳骑在马背上,手里还把玩着根马鞭。这根马鞭是容瑕让人给她特制,华丽又劲道,鞭子下去,不会让人破皮,却又能疼得钻心刺骨。
长青王全身僵,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班婳。这个女人不好好待在宫里,跑到京郊来做什?
凤驾在大月宫前停下,班婳扶着宫女手下车时,看到大月宫前有个人提着灯笼站在夜风中。
宫女太监齐齐跪地,班婳站在原地,忍不住笑。
“笑什?”容瑕提着灯笼走到她身边,抓住她手,把灯笼顺手递给王德,“回去玩得开心吗?”
班婳点点头,看着王德手里灯笼道,“怎你提着灯笼,身边伺候人,这不尽心?”
“他们倒是尽心,但只有提着灯笼,你才能第眼就看到,”容瑕牵着她手往里走,“让人给你做喜欢吃菜,你陪起尝尝。”
他不敢躲,因为只要躲开,就绝对会让人察觉到不对劲。
“贵、贵人叫是草民?”他缩着肩膀,就像是个胆子极小没有见过世面底层百姓,在见到贵人时,会忍不住露出胆怯模样。
“就是你,”班婳用鞭子指着他,“抬起头来。”
长青王出门前,特意化过妆,他有自信班婳认不出他。
这是张极其难看脸,脸上还有烧伤疤痕,旁边看热闹路人,都有人忍不住惊呼起来。也有人不太忍心,觉得班婳是在仗势欺人,故意羞辱他人。
“都这晚,你还没用饭?”
容瑕在她耳边用两人猜呢鞥听到音量道,“婳婳女王不在,寝食不安,怎吃得下。”
班婳瞪他眼,到底没有说她已经在静亭公府用过,陪着容瑕用饭以后,才洗漱睡下。
如今整个国家百废待兴,前朝后宫都是团乱。容瑕虽是文人,但是行事却又多几分武将杀戮果决,该圈圈,该流放流放,道道政令颁发下去,短短几天内,京城就恢复以往次序,虽然仍旧有些人心惶惶,但至少街头巷尾又勉强恢复往日热闹。
长青王穿着身粗布麻衣,蓬头垢面地排在出城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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