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放下奏折,抬头看向班婳。她脸上神情十分自然,无惊无怒,甚至没有被朋友编排后伤心,仍旧是那自在洒脱婳婳。他起身把她揽进怀中,“你……真只是看中容貌吗?”
“你怎会这想?”班婳安抚地拍拍他头,“看中你很多,不然怎会嫁给你。”
“真?”
“当然,”班婳把头靠在他胸口,眨眼道,“从不骗人。”
容瑕笑出声,松开班婳,凝视着她双眼:“婳婳,你别骗。这辈子在意人很少,放在心上人,唯有你人,你若是骗,与剜心无异。”
安乐公主看着他道,“可以去见见婳……皇后吗?”
“您想见皇后?”
安乐发现王德表情有些怪异。
“是。”
“殿下,真是有些不巧,今日娘娘召见杨氏,只怕没时间见您。”王德做个请姿势,“殿下,下次再来吧。”
是情深罢,你见过她第三个未婚夫吗,难道不觉得他长得像谁?”
对容瑕,安乐公主还是恨,她恨不得他日日过得不痛快,辈子都求而不得,才能压下心头那股恨意。
“婳婳根本不爱你,当年她愿意与谢启临订婚,是因为她看上他,不然以谢家地位,又怎可能与班家嫡女订婚?”安乐嘲讽地看着容瑕,“就算你是京城第美男,惊才绝艳又如何,让婳婳动心人,不是你!”
“胡言乱语!”王德呵斥住安乐公主,“娘娘与陛下情谊,岂容你编排,还不快快退下!”
“当初婳婳得知谢启临喜欢诗词,不知用什手段,找来千金难寻孤本送给谢启临,”安乐公主抬高下巴,“本宫当初是她最好闺中密友,又怎会不知道她对哪个男人动心?”
班婳把手放在他胸口,感受着心脏跳动声音,“会让它好好待在里面。”
她低着头,容瑕看不到她眼睛。
“娘娘,杨氏到。”殿外,如意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
“杨氏?”安乐公主看到远处有个妇人朝这边走过来,此人畏畏缩缩,眼神飘忽,看起来十分小家子气,“就是她?”
“正是。”
“本宫知道。”安乐公主没再说其他,走出大月宫地界。王德看着她背影,直到她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回去。
有些情分,是禁不起消磨。
殿内十分安静,容瑕坐在御案前没有动。班婳从屏风后走出,看到他手里拿着本奏折,便道:“有什想问吗?”
“容瑕,纵然你得到蒋家天下又如何,婳婳看上你,也只有你这张脸罢。待你不再年轻时,她自然能够欣赏其他男人,终其生,你也无法得到她真心!”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挑唆?”容瑕神情平静地看着安乐公主,“你若是婳婳好友,又怎会当着朕面说这些话,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话会给婳婳带来什样后果?”
“你这样人不配做婳婳朋友,也不配叫她名字,”容瑕站起身,声音冷厉,“若日后朕听到你再叫皇后娘娘名讳,定治你对皇室不敬之罪。”
安乐被容瑕眼神盯得有些畏惧,大脑片空白,待她出大月宫,才发现手心后背片冰凉。
“殿下,”王德停下脚步,作揖道,“您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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