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护卫……这多人守在陵墓前,和亲王这辈子,只怕都无缘再出来。
他不知道娘娘以何种心情颁发下这道命令,他躬身行礼手,甚至在忍不住颤抖。
“还愣着做什?”班婳看着他,“难道本宫话,对你没有用?”
“属下……领命。”
杜九站起身时,发现皇后娘娘面色难看到极点,他以为皇后娘娘会收回命令,但是直到他出宫,直到他骑马来到和亲王住处颁旨,都没有人来告诉他,皇后娘娘已经收回命令。
不,不对。
怪只怪蒋家男人昏聩无能,不念旧情,做下残害忠良这等事,最终落得报应。
时也命也,她又能怪得谁?
“娘娘意思,明白,”福平太后站起身,朝班婳略点点头,“告退。”
班婳端茶手顿,茶水渗到杯子外面,她站起身对福平太后行个礼,这个礼,与她当年还是郡主时行模样,“班婳,恭送娘娘。”
号,让她去道观清修,并无意见,可……为何是苦行观?安乐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到那里,如何活得下去?”
“娘娘,容瑕是夫君。”班婳喉咙里堵得有些难受,“安乐有你与表哥替她委屈,有家人为委屈,从小与她不管受什气,都会有人为们出头,让们从小到大都嚣张任性。”
“可是陛下身边……只有,”她拿着杯子指尖微微颤抖,“若是连都为安乐着想,那还有谁真心为他打算?就算他是帝王,就算他胸有沟壑,他也还是个人。”
“容家旁支伙同安乐算计他,朝臣们也因为他受伤昏迷,忙着算计自己利益,”班婳说这话时候,觉得自己心里针扎般难受,“自己男人,自己心疼。”
福平太后张开嘴,大滴大滴眼泪从眼眶中流出。班婳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哪还不明白她意思。
“臣领旨,”和亲王听完这道旨意,神情苍白如纸,“多谢陛下与皇后娘娘。”
杜九见他这样,起几分怜悯之心:“令妹与前朝勾结,
福平太后受她这个礼,退后两步道:“娘娘多保重,告辞。”
班婳站着没动,直到福平太后离开,才缓缓地回神,把杯子放回桌上,轻轻擦干净自己手,她声音有些沙哑道:“来人。”
“属下在。”守在门外杜九走进来。
“传命令。派兵护送福平太后去和亲王处,明日即刻出发。和亲王孝心可嘉,赏三百护卫,到蒋氏皇族里陵墓守卫和亲王与福平太后安全,若无本宫或陛下命令,不可让人轻易进出。”班婳闭上眼,“你派些可靠人去,不要慢待他们。”
杜九心中如雷击鼓,娘娘这是要圈禁前朝废太子与前朝太后?
“娘娘当真如此无情?”
“娘娘若是恨,那便恨,但颁出凤令,绝不更改,”班婳站起身,“今日之事,非陛下不念当年娘娘双亲养育之恩,而是不念旧情。娘娘,请回吧。”
福平太后看着班婳,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恨还是怨,又或是什情绪都没有,只是心里空荡片,抓不到实处。她这辈子风光半生,落得今日这个境地,又该去怪谁?
怪自己当年不该心软,让父母照顾容瑕?
怪陛下对容瑕太过优容,养成他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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