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曾提及人,为何忽然在今日提起,还伤心至此?
两日后,被关押在天牢中长青王,被陛下处以极刑……
那天王德守在大月宫殿外,听到陛下哭声,声又声,犹如孤雁哀鸣。
“婳婳……”。
他隐隐约约听到这个名字。
没有婳婳,他要这天下有何用?
昨夜他才与婳婳起用过饭,她就躺在自己身边,说今天让御书房给他做水果包,为何早醒来,什都没。
婳婳死?
十二年便死,还死在他面前?
他甚至……只以郡主之礼葬她?
“遇刺身亡?!”容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王德再说什他已经听不见。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冷得刺骨。
噗。
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染红他手背。
“陛下,快宣御医,御医!”王德吓得面无血色,连滚带爬扑到门口,“快传御医。”
佛是在防备他。
“你说朕问是谁?”
王德在心中暗自叫苦,后宫就那几位娘娘,偏偏陛下没个看重,个月能进几次后宫便不错,他哪儿知道陛下问是谁?
“兴许是……德妃娘娘?”
容瑕眼睑轻颤,御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他盯着王德看半晌,“朕问你,静亭公家如何?”
那是……班乡君闺名吧?
有女如婳,娴静美好。
“陛下,陛下,你怎?
这不是真,这不可能,他怎会如此待她?
王德惊骇地发现,陛下他哭。
当着所有宫人面,他哭得伤心欲绝,仿佛失去最珍贵,赖以生存下去东西。
陛下当年确实对班乡君有几分欣赏,不然也不会以郡主之礼厚葬她,甚至在其死后,特意下令照顾班家人,让他们搬去玉京州,免得他们在京城受人欺负。
但也仅仅如此,这十余年陛下很少提及班乡君,最多只是在冬天最冷时候,来到御花园结冰湖面走走,看着结冰湖面出神。
容瑕没有管趴在地上王德,他快步踏出御书房,来到大月宫后殿,这个地方他熟悉又陌生,熟悉是,这里砖瓦并没有什改变,陌生是,这里没有丝毫婳婳气息,仿佛婳婳从未在此处出现过。
“陛下,您究竟怎?”
“陛下。”
“陛下。”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跪地宫女太监,捂住胸口连连吐出几口艳红心头血。
“静亭公……”王德仔细想想,“陛下,您说得可是前朝德宁大长公主儿子班水清?他们家,早在十二年前便被戾王削去爵位,后来还是您照应,他们家才能到玉京州过上富裕安生日子。不过许是您记错,班水清并不是国公,只是侯爵。”
“嘭。”容瑕端着茶盏手抖,茶盏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陛下,您怎?”王德担忧看着容瑕,“奴婢这就传御医来。”
“不必,”容瑕死死盯着王德,“那他女儿班乡君呢?!”
“班乡君……班乡君,”王德吓得跪在地上,“班乡君早就遇刺身亡啊,陛下,您忘吗?当年您领兵入关登基为帝,后来巧遇班乡君,还曾邀她到茶楼坐,班乡君出去……便遇刺。您怜惜她是性情中人,特意下令以郡主规制给她下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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