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深:“……”
王让功无所觉,继续说:“这本是不可能之事,但浪子偏偏化不可能为可能,奴婢日思夜想,
近几年江湖势力与三年前他回京时候大差不差。
除多出个后起之秀危楼楼主之外,白道中乃是归元山庄执牛耳,黑道中则以释天教为魔头云集之地。但除此之外,江湖中亦有数位已成为传说独行客。
三十年前是“天独”聂齐光。
三年前是“浪子”萧破天。
王让功神色严肃与萧见深禀报:“黑白两道势力这些年来虽根深蒂固,但自来跑得和尚跑不庙,来年朝廷大军发,这些势力如不归顺,也是灰灰下场;但那天独与浪子――”
他飞快收起自己脸上太过流露感情,同时又将自己碰触到对方胳膊手收回来,只含情脉脉地与其执手,望着萧见深睁开眼睛轻声道:“殿下这几日端狠心,竟不肯再见面?可是叫这几日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颗心如油煎刀剐时时泣血啊。”
这几日南方八百里加急传来灾情,萧见深居中调拨总揽事务,已足有整整三天时间没有阖上片刻眼,虽仗着内力精深足以支撑,但闲下来时亦忍不住小憩回。此时他听见傅听欢声音也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又默默养会神,方才在傅听欢有些奇怪视线和动作中睁开眼……然后就听见傅听欢这席话。
萧见深八风不动。无他,不管哪个人将同句话听个十遍八遍,那任是这句话再文采斐然、精微妙义,也都变得不那叫人感动。
萧见深看傅听欢会,终于还是把那句“你们*细拿到情话技能本难道是同家书社批量印刷”以及“下次买这些记得换家书社”吐槽给吞回去,只说:“此言荒谬至极,阴阳和合乃天地正道,茂卿不可行差踏错。”
傅听欢不是不动容!
王让功忧心忡忡:“江湖中已把这两人都神话,说他们武功上可擎天下可掷地,聂齐光用毒,他们便说百丈内人畜绝迹;萧破天用剑,他们便说剑出日月齐斩。”
萧见深:“这不是人,是夸父。”
“太子言之有理。”王让功神色依旧不见放松,“天独数十年来所做累累恶迹不消详说,光说浪子萧破天,奴婢听闻其曾夜疾走十二城,连摘桃花五万朵!”
萧见深:“桃花?”他看着对方表现得如身临其境,也忍不住回忆下自己是否真曾干过这无聊事情。
“嗯,连偷五万人之心!”王让功口吻慎重。
皇太子之喜好路人皆知,什阴阳交泰天乾地坤,对萧见深而言想必毫无约束。但其却肯对他说男女道方为世间真理……其拳拳爱护之心昭然若揭,倒叫傅听欢心里欲念稍熄,脑中情爱大炙。
但也正因为萧见深这席话,反而让傅听欢更加坚定自己接下去打算。
他向来不屑世间礼教,之前身旁不曾出现男女,当然不是因为什洁身自好,不过是没有让他看中对象而已。现下萧见深意将他撩拨至此,不管其因为什再想抽手,都是妄想。
他心中已有定计,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实施,便假作听进这句话,长叹声,不语离去。
这去便是数日,萧见深吩咐王让功打探消息也在这数日中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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