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欢这时也喝下自己那杯酒。
他只对萧见深道:“殿下且容去他出整理片刻,明天便来将所有告之殿下。”
傅听欢已在掌中,那琵琶女又被关押,萧见深并不怕煮熟鸭子飞,虽对方这句话难免有反复之嫌,他也点头道:“也可。”说罢便叫殿外之人进来,将傅听欢带下去休息。
这时殿中便只剩下萧见深人。萧见深去收拾之前被傅听欢拿去看那本兵书,发现对方拿去看也就算,竟还在上面写字!
他先是心疼得抽下,接着才定睛去看那由对方写下批注,只见其字瘦骨嶙峋、奇峰突起,横撇中似都有冲破
情不知所起,滋爱怨,生丝网,就中千百劫。
他面上亦不由神情数般变化,心中又是爱又是嗔,只想着对方此刻再说这句话又有何意义?
殿中似静那瞬。
蜡烛滴下烛泪,夜风吹起帘拢,悠悠清月照见世间亿万相思结。
那如丝如缕,如雾如烟相思便似这天地清辉样无从阻拦,俱落心间。
萧见深此刻已走进内殿。长榻上傅听欢注意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便直起身,微微笑道:“回来?”接着又说,“今日你大抵都没吃什吧?让他们做点点心,夜晚虽不好积食,但总也不能直饿着。”
言罢便自然走上来,牵着萧见深入桌子坐下,喝汤吃菜,举手投足之间无有丝不自在之意,全如他就是此间主人般。
竟如此淡定!萧见深此刻也是对傅听欢服气。不过他素来没有因为旁人而吃不下睡不好习惯,此时既然确是饿,便也真喝碗汤,吃几口菜。
萧见深不急着审讯,先行开口说话倒是傅听欢。只听他缓缓道:“若说今日殿下之所以在天波河前见到,乃是因为放心不下殿下……殿下只怕是不信吧?”
“信。”萧见深道。这有什好不信?傅听欢与龙王梁安显然非是路之人,互相不放心自然再正常不过。他平淡地说这句话之后便准备询问傅听欢真正有意义东西。
傅听欢只端起酒杯为两人都倒杯酒。他如同上巳节那晚萧见深所做样,将其中杯酒递给萧见深,平静说:“你满饮此杯,便将切都告之于殿下。”
萧见深眉梢挑。
他不妨自己听见这句话,那原本要问出“你背后之人是谁”话便暂且止住,换成另个字:“好。”
言罢便自傅听欢手中,将这杯中酒饮而尽。
烧酒入喉,灯影摇曳,绯红烛火与窗外梨花雪汇做处清平。
不想傅听欢在听得之后便是怔,连本来要接下去说话都给忘记!他顿下,道:“殿下为何――”他想问为何如此信任于,却又觉此话太过多余,便笑道,“早知殿下之意思――”
“你不知道。”萧见深这次回答却又出乎傅听欢意料。但不管他是赞同还是反对,他说每个字都让人觉得不可反驳。
傅听欢也没有反驳,他柔声说:“是,不知道,只盼殿下让知道。”
萧见深这时方真正停下用膳动作。他转脸看傅听欢片刻,只说:“你只怕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傅听欢从萧见深面孔中读懂对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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